“你……你……,簡直豈有此理,事到如今你還滿口謊言,好……好……很好!”秦濤被天羽的話氣得不輕,他面色扭曲,咬牙切齒道。
天羽一怔,再次堅定道:“學生說的句句屬實,還望老師明鑑!”
天可伶見,自己說的可都是實話啊!天羽伸手習慣性的摸了一把額頭,眼中滿是無奈,至於秦濤為何不相信,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
秦濤怒不可止,多少年了,還從沒遇到過這般說謊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刺頭學員。
為了不在眾人面前失了身份及面子,秦濤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深深舒了幾口氣,平靜幾分後方才道:“既然你不願說實話,那麼你可承認違反院規一事?”
天羽點頭道:“導師既然說我已違反了院規,想來是不會錯的,我承認吧!”
“你……好,很好!既然你承認,那麼違反院規之後的懲罰,你可接受?”秦濤壓住心中的怒火,呼吸卻不由急促了起來,卻也只能耐著性子說道。
“可以不接受麼?”天羽反問,他可不想剛進入學院,生活卻是要從懲罰開始。
“不能!”秦濤吼道。
“哦,那我接受吧!”天羽無奈,事已至此,也只能順著走下去了,若是自己在挑三揀四,說不定所謂的懲罰也要換換模樣了!
周圍的導師及學員看著兩人一問一答,更是目瞪口呆,他們第一次見秦濤被一個新學員給氣成這樣,差點就方寸大亂了。
看向天羽的目光隱隱有幾分同情,把秦濤得罪成這個樣子,遭罪在所難免不說,以後的生活中,想安寧也是不可能了。
天羽可不管他們怎麼想,他的想法很簡單,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咋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隨即回身,彎腰撥弄了一下火堆上的烤魚。自己還沒有吃飽,這魚可別烤焦了!
秦濤一看,這還了得,差點就怒髮衝冠,無數種殘忍惡毒的懲罰計劃浮上心頭,卻又一時不知哪一種能讓眼前的小子吃盡苦頭!
心思急轉間,“煉體塔”三字浮現心頭,他不由想到,就這麼辦,你小子不是愛動手嗎,那我就讓你嚐嚐想動也動不了的滋味!
有了主意,秦濤提聲道:“那好,就罰你在‘煉體塔’中呆三……”
“且慢!”秦濤話沒說完,便被一旁的雷力出口打斷了。
秦濤疑惑,不知雷力為何打斷他的話,轉頭疑惑看著雷力。
周圍眾人也是疑惑,按天羽違反的院規,“煉體塔”的懲罰是重了點,但想到先前天羽那惹人厭的態度,這般處罰還是輕的了,卻不知雷力為何在此刻插口?
“雷力,你……”秦濤疑惑道。
雷力往前走了幾步,靠近秦濤耳邊,低聲道:“天羽,天玄廣場招生儀式,元石,副院長,知道了吧?”
仔細琢磨雷力所說的話,秦濤也是一怔,這幾日在學院中傳得沸沸揚揚之事,他也有所耳聞。此刻經雷力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就是被副院長收為弟子的天羽。
是了,剛才他已自報姓名,不就是叫天羽嗎,只是那時自己心緒難平,把這茬給忘了。
如此一來,秦濤一時也不知該怎麼懲罰了,他怕的當然不是天羽,而是天羽身後的師父,那可是天元副院長啊!
天元可是極為護短的主,這麼多年都沒有看得上眼的弟子,這次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徒弟,要是自己把其徒弟處罰得太慘,那自己的學院生涯算是走到盡頭了!
想到此處,餘下的話也噎在喉嚨,吐不得也咽不得,憋得好生難受。可要是不處罰的話,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這最嚴厲的導師還有何威嚴?
天羽卻是不知道這些,見秦濤後半句話一直不說出口,他也坦然,介面道:“‘煉體塔’嗎?學生接……!”
天羽雖然不知道“煉體塔”是什麼地方,又是怎樣的存在,但憑名中“煉體”二字,想來應該不是太過殘酷之地。
“不……我……我決定……罰你抄寫武道著作三千卷,恩……就這麼定了!”眼見天羽竟然要接受煉體塔的懲罰,秦濤不由冷汗直冒,那還敢在猶豫,要是晚了,說不定這小子還真就跑到煉體塔中了。
“什麼……罰抄著作……三……三千卷!”
眾多學員起鬨,想來是對這處罰難以接受!
要說這罰抄武道著作的懲罰,在天玄學院眾多懲罰中,可謂是最輕的懲罰,但也是最枯燥、最煎熬、最浪費時間、所有人最不願意接受的懲罰了。
武者一途,能進入天玄學院之人,天資也不會太差,誰不是博覽群書的主?只要是能找到的武道著作,基本上在進入天玄學院之前都讀了無數遍。
好不容易來到這裡,誰還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此之上?所以這罰抄的懲罰,在學院中乃是眾人最不待見,最不願接受,也是最厭惡的懲罰!
“三千卷麼,好像……少了點,能不能再……加點,湊足五千卷唄!”天羽可不這麼想,他知道自己缺什麼,自己最缺的不就是系統的武道知識?
天翼侯府藏書近百萬卷,其他的天羽差不多都看過了,卻唯獨關於武道知識的上萬卷藏書,自己卻是一頁也未曾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