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山,引雷崖,天色漸暗。
將天羽向肖家兄弟一一介紹,又寒暄了一會兒後,法若天問道:“肖兄,我說劍盟的勢力,在學院中也排不上號,今年怎麼來得這麼早啊?”
肖志華聽聞後臉上泛起失望之色,他想了片刻,苦道:“那還早啊,我們算是晚了。不知怎的,今年引雷崖的開啟比往年整整早了十日,今天已經是第十一天了,其他勢力之人,早就歷練完畢走了,我們之所以還沒走,也是想看看今晚石臺還能不能開啟啊!”
法若天大驚,道:“我勒個去,怎麼會這樣,這樣一來,本少今年不是白跑一趟了!”
“嘿嘿……你無法無天也有吃癟的時候!”肖志華身後一人說道,隨即走了過來,正是肖志華的弟弟肖散。
法若天目光陰森的看著他道:“我說‘小三’啊,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
肖散欲哭無淚,再次鬱悶轉身去了。
“弒神、英雄閣、神訣宮、御天下、雷霆盟、陣師盟,這六家勢力今年算是趕上了,聽說他們中的好些人都踏上了石臺,經受雷霆鍛體之後,境界都有了不小的進步,三年後的勢力排名看來又將是一番血雨腥風啊!”肖志華心頭愁苦,口中無奈說著。
法若天也是良久不語,他心中也是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萬般無奈。幾百年來,引雷崖的開啟時間都沒有什麼變故,而每次開啟的時間也僅有十日,每天又只能容納十人進入,如此算來,今年是沒有機會了!
法若天不在糾結,這機會錯過了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沒有任何補救之法。他再次打聽道:“此番可有人在此突破?”
肖志華道:“具體的我也沒有看到,只聽說弒神的楚塵、英雄閣的餘衝在承受了十道雷霆鍛體之後,都從神體境六重突破到了七重境界,其他人也小有進步,別的就不知道了!”
“靠!餘衝這廝竟然突破了,真是老天不開眼啊!”法若天罵道,看來他與餘衝之間有不小的恩怨。
這時,只見肖散悄悄從肖志華身後伸出個頭,興奮道:“還有哦,前天晚上,羽神仙子也來了,她可是整整承受了一百一十道雷霆的鍛體,突破到了神體境八重哦,那氣勢,別提多嚇人了,她一個人引動的雷霆,攪亂了整個石臺,讓得其他九人落荒而逃!”
法若天與肖志華同時皺眉,又異口同聲道:“她也來了,怎麼會這麼強大,你小子騙人的吧!”
在兩人陰冷目光的注視下,肖散嚇了一跳,不由脖頸一縮,顫顫道:“我比你們早來了三天,那天正好親眼所見!嘿嘿……”
“靠!你小子真是走了大運,竟然有幸目睹羽神仙子的榮光!”
兩人沉默,不在言語,想來是對能夠承受一百一十道雷霆鍛體,並乘機突破的冷月仙子而感到萬分吃驚吧!
“羽神”二字落入天羽耳中,卻是不經意間勾起了他的思緒,他看了看幾人,心中卻是回想著,“羽神”這個稱呼,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思索了片刻後,他問道:“你們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手握古劍,一身雪白衣裳,名叫‘羽靈’的妮子吧?”
語畢,無數雙眼睛突然齊刷刷看向了他,幾人臉上都是萬分吃驚的表情,他們同時開口,連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你們認識,這怎麼可能?”
天羽一怔,不明白幾人為何這般吃驚,他伸手撓了撓頭,道:“一面之緣,算是認識吧!”
……
“哈哈哈,你小子吹牛吧,我們身處同一學院,都不敢說自己認識她,幾年下來,甚至沒有見到她開口說話,你小子竟然說自己認識她,還真是大言不慚!”
面對眾人不信其言的大笑,天羽無奈,他看了看左臂,心頭道:“難道我要跟你們說,我們不僅認識,小爺我還救過她,甚至還見過她的容顏,小爺的左臂上還繫著她的面紗呢!”
眾人對此顯然是不相信,皆以為天羽是在說大話,而天羽也不想解釋,就讓他們誤解去吧!
從幾人口中,天羽也知道了關於羽靈的一些事。羽靈雖然身處天玄學院,卻是行蹤詭秘,連她什麼時候進入的天玄學院,都少有人知道。
而羽靈在天玄學院中可謂十分低調,甚至有幾分神秘。學院中的重要活動,她也很少參加,只有在五年一度的學員排名賽中才會現身參與,而眾人也只能離擂臺遠遠看上幾眼。就連許多已在學院中生活了十多年的老人,也只是聽說了羽靈之名,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真身!
天色漸深,引雷崖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山巔翻滾的雷雲中,不時劃出道道紫色電芒,讓得黑暗消失剎那,平添幾分神秘的光亮。
轉眼間子時將近,喧鬧的人群也隨之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著引雷崖盡頭的石臺,注視著石臺上那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禁制,神秘的石臺,神秘的禁制,是否會再次開啟!
五六百人所處的平臺,一時間靜得有些可怕,只有沉悶的心跳聲,為流逝的時光,增添幾分急促的步伐!
子時以只,禁制沒有絲毫變故,依舊將石臺緊緊護在其中,顯然是不會再開啟了!但人群的目光還是盯著那裡不放,甚至連呼吸也停了下來,怕自己的呼吸聲,打破心中那份盼望了無數個日夜的等候!
“唉!看來還是不會開啟了,怎麼會這樣啊,真的好不甘心啊!”
失望的情緒蔓延在引雷崖,連空氣也多了幾絲沉悶。當滿心的等待最終還是幻化成空,那種失落之感,宛若巨石般壓迫著心臟,讓人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