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剎那芳華的完美,
引導了這一個千年的輪迴,
為你,囚禁在方寸間,
凝望隔世的你。
或許,走完這一次未知的輪迴,
能夠遺忘你那一次,
溫柔的回眸,
從此以後,
生命或許不再孤單,
心不在失落,
你,不在緊皺眉頭。
不知過了多久,伴著心頭的呢喃,天羽悠悠轉醒。他伸手揉了揉依舊有幾分疼痛的後腦,才知道自己只是昏迷了而已。不知為何,羽靈只是打暈了他,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殺了他。
天羽起身,檢查了一下週身,獸衣還在,兩枚戒指也在,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
山坳依舊,清風依舊,只有那古怪的少女,不見了蹤影,想來是離開了!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左臂之上,只見手臂上,一條染血絲絹,將他手上的傷口包了起來,絲絹上還打了一個蝴蝶結,十分俏皮。
天羽看著包紮傷口的絲絹,不由啞然失笑,“這妮子,呵呵……”這絲絹,正是羽靈那塊染血的面紗,上面還殘留著少女乾涸的鮮血。
天羽想不明白,羽靈既然不殺他,為何還打暈了他?她分明對面紗的事十分介懷,為何又偏偏用它為自己包紮傷口?她又為何在打昏自己後才做這些,又為何不告而別?
天羽笑著搖了搖頭,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他打起精神,趁著天色還未全黑,漫無目的地往山下行去。
入夜之後,天羽逮了只野兔,尋了處山泉,將野兔洗淨,架起篝火,為自己做點熟食犒勞犒勞!
夜靜的可怕,只有不時泛起的蟲鳴平添了幾分生機,篝火中不時傳來噼啪的聲響,讓人心中多了幾分暖意。天羽斜靠在地上,手中不時轉動著野兔,心頭依舊回想著不告而別的少女,此刻,她在做什麼呢?
“咕嚕,這位兄弟,您可是好雅興啊,竟然在這鬼地方架起了燒烤。”一道話語,打破了夜的寂靜,也擾了天羽的思緒!
天羽一個機靈,暗怪自己太過大意,身處雷炎山之中,竟然放鬆了警惕,連有人靠得如此之近都沒有發現!
天羽起身,身體緊繃,目光凌厲的看著來人。藉著搖曳的火光,他終於看到了向自己走來的陌生人。
那是一個少年,看模樣年齡與他相差不多。眼見天羽警戒,來人卻沒有絲毫在乎,依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在天羽詫異的注視下,一屁股在火堆旁坐了下來,還伸手動了動火堆上烤著的野兔!
“兄弟,別這麼看著我,你雖然長得不錯,打扮也很野性,但我對同性可沒興趣!”看著天羽詫異警戒的目光,少年滿不在意笑道,臉上那抹笑意,十分耐人尋味!
見來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天羽注視了片刻後也坐了下來,道:“小爺對不男不女的也沒興趣!”
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色衣衫,長髮打理得整齊錚亮,衣衫整潔不說,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張臉生得如女人般俊美嬌嫩,甚至還化了點淡妝!若不是說話的口音乃是男兒之聲,天羽險些將其當做了女的。
少年看著天羽,詭異的笑了笑,道:“嘿嘿……志同道合啊!在下‘法若天’,兄臺怎麼稱呼?”
“天羽!”天羽對這自來熟的少年也有幾分好奇,戒備之心放了下來,隨之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兩人隨之簡單交談了起來,氣氛漸漸不再緊張,從法若天口中,天羽得知了一些簡單的東西,比如時間、地點等訊息!
法若天手上翻轉著燒烤,口中笑意不斷,激動道:“嘿嘿……緣分那,天羽兄弟,想不到你我素未謀面,卻是命中註定有緣,難怪連姓名中都有一個‘天’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