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在瀑布前,不知到在領悟什麼,這是很奇葩的。
但是,雲飛揚就在做,而且做的很認真,始終如老僧入定一樣。
又過去了兩天。
瀑布依舊如同銀河落九天的咆哮著。
沈小雨在後面一直等著,偶爾赤裸著腳,坐在湖邊淌水。
嶽峰和靳戈也會時而從遠處觀望。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在等雲飛揚睜開眼睛,等他站起來。
只是。
一天天過去。
雲大賤神就好像化作不朽的玉雕,始終盤坐,哪怕水珠濺溼了頭髮和衣服。
“呼呼!”
某日,烏雲密佈,大雨傾盆而下。
看著盤坐在巨石上的雲飛揚被與雨水衝打,置身石亭避雨的沈小雨很是心疼。
“刷!”
她開啟雨傘走了過去。
雖然武者不會因為天氣的緣故傷寒感冒,但沈小雨就是不忍看雲飛揚淋雨。
“嘩嘩!”
大雨越下越大。
沈小雨站在雲飛揚身後,為他舉著傘,擋住了雨水來襲,也擋住了瀑布飛濺而來的水珠。
那刻。
一男一女立在瀑布前,彷彿永恆的定格在畫中。
漸漸地、
烏雲散去,雨也停了。
沈小雨將散收回,便默默的離開了。
然而,當她剛走了兩步,始終盤坐的雲飛揚突然站了起來。
“呼呼!”
頃刻間,四面八方的劍意被調動,瘋狂席捲而來。
它們從沈小雨身邊飛過,靠攏在雲飛揚身前,漸漸實質化,形成類似雲霧一樣的存在。
“領悟了麼?”
靳戈立在山峰,神色愕然。
這瀑布曾是當年太武修煉劍道之地,等他證道更高層次後,便匯聚了某種劍意在此。
歸元劍派弟子每年都可以進入參悟,但參悟出來的則屈指可數。
嶽峰飛落而下,驚道:“小師弟領悟出來了?”
“應該是了。”
靳戈道。
嶽峰嘴角抽搐道:“劍派天資極強的弟子,動輒三五十年,他僅僅用了幾天就參悟出來,這劍道資質也太可怕了吧!”
靳戈笑道:“所以才會被太武看中。”
“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