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琰踢了他一腳讓他跪下,“你是不是傻,本來就水火不容,我還不放過他呢!”
“小琰火氣這麼大,這傢伙怎麼招你了?”
丁琰哼了一聲恨恨地說,“那事待會再提,我尋思著你也許還要問他些什麼,不然在京都我就宰了他!“
媯巢抖得有些厲害,“祁將軍,我現在也是朝廷官差,你不能殺我!”
祁詡微微一笑,“媯少爺,你若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這條小命或許還可商量!”
“我……我……”
身後的琰又冷哼了一聲。
媯巢身子一瑟縮,“我說,我說!”
祁詡叫了個書記進來,然後再向媯巢發問道,“這第一件麼,你是怎樣假死脫身,用北山李代桃僵的?”
媯巢說道,“這不關我事,是有個人把我救出去的,他會易容換形,早就潛伏在東耀軍中了。”
祁詡目光暗斂,“他叫什麼名字?”
“他不是叔父的手下,只是順便將我救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他可是仲正國師的手下?”
媯巢哭喪著臉,“祁將軍,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裡能知道國師府上的事!”
祁詡輕哼一聲,“媯少爺,那日在雲將軍面前我看你還有幾分寧死不屈的骨氣,與今日大是不同。”
媯巢有些顫抖,“我……我……”
祁詡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實在不屑,作為統軍將領,平生最恨朝中暗箭,“彼時你根本是早知道會有人會救你吧,還不肯說實話是嗎?”
媯巢慌忙道,“那個人我原本是見過一兩面,他與樊城……往來,傳遞京都的訊息!”
“名字!”
“徒單……烈”
祁詡微微挑起笑容,“這第二件麼,你們是怎樣與西泰洲勾結在一起的?”
“將軍冤枉啊,這個……我們媯家是生意人,買進賣出只為利差,實在下懂勾結的意思。”媯巢顧左言他地試探著。
祁詡冷諷地輕哼一聲“媯氏作為東瑀洲大士族,且不論王法,竟無族規約束,不問物件無論貨品皆可交易麼?”
“銀樓珠寶天下流通,本來就是無所顧忌無法限制的買賣。”媯巢面上的表情倒也十分無辜。
“媯少爺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你別忘了,媯家銀樓的帳本我己核查過。”祁詡哂道,“你的證言並非必要,不過是輔證本將軍的一些推斷罷。招與不招,你隨意!”
媯巢頸上一重,丁琰左手己掐住了他,正在掂量著力道,“既然不重耍,這傢伙還是讓我來處置吧!”
媯巢暗想,朝廷的局面己在國師的掌握中,祁詡即便有供證也翻不了天,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保小命要緊,連忙說道“媯家銀樓只是幫一些商客與朝廷官員牽牽線,之後他們便各自聯絡,我……我所知真的有限。”
祁詡自然知道憑媯巢在媯氏族中的輩份,並非是通曉全域性的人物,京都落入仲正國師之手,原來借王權國法裁決的計劃便已進入窮途。
他又問了些細節,然後讓他在供詞上畫押,又命兵士將他關押看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