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女孩的長相很漂亮,但卻無法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面前這個女郎不是,她的相貌辨識度非常高,就是那種只是因為人群中看到了一眼,從此便開始想念的感覺。她就這樣看著你,不需要說一句話,便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氣質。用一句通俗的比方,這個女郎,天生就應該是言情劇,偶像劇的女主角。她會帶給所有男人刻骨銘心的感受。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趙德柱很篤定自己的判斷,尤其是這雙眼睛,絕不是第一次見。
女郎近距離地面對趙德柱,她現實蹙了蹙黛眉,似乎在搜尋自己的記憶,片刻過後,忽然展顏一笑,說道:“我們真的見過。在盛世莊園,你的寵物欺負了我家雪球。還記得麼?”
在女郎眼裡,面前這個少年也是辨識度非常高的型別。他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俊美男主角,尤其是身上那份貴氣,絕不是普通家庭培養出來的。這少年曾經給她留下過極深的印象,所以略微思索,便找到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是……那條白色薩摩耶的主人?”趙德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怪不得似曾相識呢,原來還是有一面之緣的故人。如果不是那天女郎戴著口罩,他早就認出來了。
“是的,就是我。”女郎微笑道:“很可惜的是,雪球一直沒有懷上。”
“咳咳……”趙德柱咳嗽了幾聲,心說這兩種生物壓根就不是同一種類,一條凡間的寵物犬,怎麼可能生下上古妖獸的崽……你可真敢想……
那天霸蘇獸性大發,把人家漂亮的愛犬給騎了,趙德柱機智之下就吹噓自家寵物種好,意思就是雖然表面上看你吃虧了,萬一生了崽你就賺了。其實就是大忽悠,把人家的注意力轉移了。可是,面前這個實誠的姑娘,居然真的相信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她事實。
“你怎麼了?感冒了麼?”女郎關切地問道。秋風瑟瑟,趙德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穿,如果自己因此生病了,那麼她可就更內疚了。
“呵呵,放心,我是不會感冒的。”趙德柱笑吟吟地說道:“可以出發了嗎?”
“沒生病就好。”女郎展顏一笑,“如果你感冒了,我會很內疚。那麼,我們出發吧。”
沿著下山的小路,兩個人並排往前走。沒走幾步,女郎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怎麼了?”趙德柱問道。
“腳底好像被石子紮了一下。”女郎皺了皺眉,說道。
“有沒有受傷?”
“沒有呢。”女郎抬起腳底看了看,被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紅點,但沒有流血。可是,她真的感覺很疼。
她的鞋子和衣服一起,都被猴子偷走了,光著腳走山路,確實挺危險的。隨便一塊尖尖的石子,碎玻璃,樹枝,都有可能傷到腳底。
“我揹你下山吧。”趙德柱微微一笑,說道:“這樣的路況,光著腳走到營區的話,你的腳一定會受傷。”
“可是……這樣太麻煩你了吧……”女郎的臉頰瞬間飛上了兩朵紅雲,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
她可是從來沒有和男子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雖然身處娛樂圈,但是她拍戲可是有原則的,吻戲不拍,有身體接觸的戲不拍,就更不會拍了。所以,活到二十二歲,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呢。讓男人揹著這種事,就更加沒有了。最關鍵的是,她渾身上下只有這一件風衣啊,完全地真空上陣。就這麼趴在一個男人背上,真的太難為情了。這和全裸幾乎沒有區別嘛。
只是,趙德柱的提議是最好的辦法了,否則的話,就這樣繼續走下去,她的腳百分百會受傷。他們劇組到蛇山來,可是有拍攝任務的。如果女主角受傷了,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沒關係,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的擦肩而過。我們兩次相遇,這麼深厚的緣分,前世估計是扭折了脖子換來的,看在脖子辛苦的份上,咱們也不能辜負。”趙德柱笑吟吟地說道:“既然大家是緣分匪淺的朋友,遇到困難相互援手,本是分內之事,你又何必忸怩呢?”
女郎聽趙德柱說的有趣,“噗嗤”一聲嬌笑,柔聲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誰讓前世扭了那麼多次脖子呢。”
一句玩笑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將女郎的尷尬消弭於無形,趙德柱略一矮身,女郎便趴在了他的背上,這個少年的背寬闊而結實,充斥著濃濃的雄性氣息,女郎頓時感覺心如小鹿亂撞,臉色又紅了幾分。好在趙德柱腦後沒有長眼,看不到她的羞澀。
“我……是不是很重?”她怯生生地問道。這應該是所有女生都比較在意的問題了。
事實上,她這點重量對於趙德柱來說,和一片羽毛沒什麼區別。
“和一片樹葉差不多吧。”趙德柱笑吟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