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神奇嗎?”沈穆清懷疑的看了眼雲諫,聽他這樣描述總感覺在身上種了個對講機一樣。
看著沈穆清一副懷疑又嫌棄的模樣,雲諫索性直接甩掉了沈穆清的手道:“不信算了,我不種了!”
“欸欸欸,我就開個玩笑問問,種種種!”沈穆清忙拉扯住雲諫,將自己的手硬生生塞到雲諫的懷裡。
阮沐恆面上帶著說不清的表情看著雲諫,那種東西他們狐族一生只能種一個人,尤其是藍瞳,所種之人如果一直不對他動心,將經歷剜心剔骨之痛。
他的已經種給了神女清兒,所以他現在能感受到沈穆清心臟傳遞來的危險訊號,但云諫明明已經知道那顆心臟屬於自己了為什麼還要冒險做這種事是他想不明白的,在他眼中沈穆清只是一副軀殼,若不是因為清兒的心臟,她這種凡塵女子他萬不會多瞧一眼。
看著自己手上類似櫻花的標誌,沈穆清不自覺的拍了一下雲諫的臂膀道:“行啊你,搞得這玩意還怪好看。”
沈穆清低頭的瞬間,一雙藍色的眼瞳在雲諫眼中一閃而過,就好像在認主一般看了眼沈穆清便消失了蹤影。
被沈穆清誇讚的雲諫撓了撓頭笑道:“那我的東西能有錯的嗎?”
眼看著雲諫對沈穆清的情愫越來越重,阮沐恆直接將沈穆清拉到了自己懷裡道:“好了,該休息了,明日如果天晴的話你該去廟裡和他們一起祈福了。”
感受到阮沐恆懷裡的溫度,沈穆清一度覺得自己掉入了戀愛的漩渦,小臉瞬間悶紅,阮沐恆這些小動作在她眼裡就像是吃醋的小男朋友在宣誓主權一般。
看著躲在阮沐恆懷裡憨笑的沈穆清,雲諫覺得自己的心上好像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迅速開始淌血。
如果最後沈穆清選擇的還是阮沐恆,那他終究是要為他的所有作為負責的,想想不過是再也不能心動,不過是剜心剔骨,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擔心的。
正如阮沐恆所講,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洛雨婷便來到了沈穆清的院子輕輕叩響了房門道:“阿姊,你起身了嗎?”
沈穆清慵懶的從床上爬起,恨不得將敲門的洛雨婷千刀萬剮,她最近好像越來越虛弱了,睡眠質量差的離譜,可以說嚴重不足。
見沈穆清頂著一雙黑眼圈開門出來,洛雨婷也沒有要慰問她的意思,直接道:“阿姊快些梳洗吧,一會將軍府和攝政王府的轎輦就要到了。”
“去做什麼?”沈穆清疑惑的看了眼洛雨婷,她現在是學聰明瞭,不管怎樣都要對這個名叫洛雨婷的小姑娘好一點,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她的夫婿柯星橋殺了。
“今日天兒好,過了明日我和那個死丫頭就要出嫁了,趁著今日的好天兒我們去廟裡進香祈福。”
聽到要去廟裡,沈穆清倒吸了一口涼氣,賠笑道:“好,我這就去洗漱。”
她萬萬沒想到,上一刻阮沐恆才提醒過,下一刻人就到房裡來催促她了。
正如洛雨婷所言,待沈穆清穿戴好,柯星橋等人已經到了洛府,一同來的還有攝政王和洛念月。
張凝站在大門前嚴肅的看著沈穆清,待她走近時一臉警告的意味道:“該上哪個馬車你應該心裡明白。”
南國有一不成文的說法,祈福時誰的馬車上坐的孃家人多,帶走的福氣就多,那女子就越幸福。
沈穆清悻悻的笑著,經過昨天阮沐恆一點撥,她恨不得將自己綁在洛雨婷身上,綁在柯星橋身上她也樂意。
看著沈穆清傻笑,張凝輕輕嘆了口氣道:“清兒,不是為娘講你不對,年幼時你不分世俗情趣,偏袒些念月為娘也不去責怪你,但現在雨婷已經長大懂事,你若再一昧偏袒那和你只有一點情誼的洛念月,到時候雨婷吃醋與你鬥氣可莫要怪為娘沒有提醒過你。”
沈穆清點著頭憨笑道:“母親教訓的是,清兒以後一定牢記母親的教誨,與雨婷妹妹多多相處,畢竟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雨婷妹妹照顧。”
張凝嘆著氣搖了搖頭道:“你能這般想便好,母親也就盼著你們姐妹倆能好好相處,去吧,多和你妹妹聊聊婚後的事,就算你沒成婚,你比她大懂得也該比她多一些,等過了這陣子母親一定為你擇一良胥。”
看著鬢角有幾處斑白的張氏,沈穆清突然覺得她這個人其實並沒有那麼討人厭,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得不露出些鋒芒,在這洛府,她如果不狠,那麼就會被旁的侍妾拉下水。
見張凝已經與沈穆清講完話,洛雨婷上前拉著沈穆清道:“阿姊,您一會和念月同坐一輛馬車吧,我身旁有父親母親跟著,福澤已經夠多了,念月也是咱們洛府的人,總歸是不能太過沒面子了。”
聽著這一番為洛念月著想的話沈穆清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和洛雨婷待在一塊她還能剋制住內心的恐懼,但是和洛念月坐一塊這就和判死刑一樣了。
沈穆清如膠似漆的湊到洛雨婷身旁道:“讓父親去和念月坐一塊吧,你馬上就要出嫁了,從我回來我們姐妹倆還沒講過體己的話呢!”
看著沈穆清一副捨不得自己的模樣,洛雨婷微微動了惻隱之心,如果沈穆清早點表現出很黏她的樣子,那麼她昨天也不會答應柯星橋密謀害死她和洛念月,現在說什麼好像都有些晚了。
柯星橋慢慢走到洛雨婷身旁,左手悄無聲息的搭在洛雨婷的肩膀上,“怎麼了嗎?是有什麼麻煩嗎?”
柯星橋這一句話別人不清楚,但洛雨婷是最清楚的,柯星橋那句話只是在警告她不要惹麻煩,否則後果是她承擔不起的。
沈穆清在看到柯星橋的瞬間都不敢再去和他的眼睛對視,昨天對視的難受感瞬間湧上心頭,壓得她都有點喘不過氣。
感受到沈穆清的難受後雲諫二話不說便站到了沈穆清身旁,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道:“清兒畢竟是在山上下來的福女,如果不能為自己的親妹妹祈福的話,那就和我們這些人坐一路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