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德全站起身對著她敬酒道:“老臣敬公主殿下一杯,敬公主殿下如此看重姐妹親情。”
沈穆清沒有拿起酒杯,只是笑看著面前的人道:“本公主不勝酒力,就不回敬大人了。”
見自己如此不被重視,李德全有氣沒處發,權當自己聽了皇帝指使道:“那倒無妨,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敢問公主殿下如何解決邊關不斷侵入的潑野人?”
沈穆清打量著眼前人的著裝,看著他蠟黃的臉色嫌棄的猜測道:“本公主沒記錯的話,大人是文臣吧?”
“是。”男人不卑不亢的答到,絲毫沒有看出沈穆清要做什麼。
“既然是文臣就莫要過問武將該管之事,雖都是為國好,不過大人畢竟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文臣,大人提意見本公主自然會斟酌,當然只是斟酌,畢竟邊關之情形戰事並不是你一個只會提筆作詩的文人可以想象和揣摩的,更不是你可以過問的。”
“公主殿下,老臣只是關心局勢,畢竟…”
沈穆清絲毫不退讓一步打斷道:“畢竟什麼?如若本公主將現在之局勢盡數分析於你聽,改日潑野人順利攻佔我邊關內城,本公主是不是有理懷疑是大人你通風報信的呢?畢竟寫文字是大人擅長之事。”
眼看著脫離話題自己馬上要被扣帽子,李德全迅速找回話題的中心道:“老臣只是好奇公主殿下這般袒護將軍一家,如何來解決他們惹下的大禍,解決那潑野人,畢竟我國子民並沒有義務承受他們帶來的苦難。”
“本公主講的還不夠明確嗎?自是有解決之法也不是大人一個柔弱文臣可以過問的,大人若想了解,按時上早朝便是了,今兒是本公主外甥的喜宴,若再談論官事休怪本公主將大人逐出將軍府。”
“權當老臣多管閒事,還請公主殿下息怒。”
同李德全一起進來的老臣看不下去道:“李大人啊,公主殿下畢竟年輕,怎麼知道我們這些人對國對子民的擔憂啊!還是少說為好。”
沈穆清微微眯起眼看向講話的人,看那帶有老年斑的黃臉她就知道又是一個麻煩的文臣。
楊德福也端起酒杯上前寬慰道:“李大人,邊關內城外患之困擾我最清楚不過了,真心感念有李大人這等好人為我邊關內城著想啊!如果那些人有心就不會讓我邊關內城為他們贖罪了。”
阮沐恆動作優雅的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端著身旁的小酒杯走過去道:“這不是鎮守邊關內城的楊大人嗎?本駙馬敬大人一杯。”
楊德福萬萬沒想到前幾日還咄咄逼人的駙馬今日會給他敬酒,雖然面上假裝穩重卻還是打著顫拒絕道:“駙馬當真是折煞老臣了。”
“楊大人還怕折煞嗎?肆意妄論的時候怎麼不怕?內城有外患,楊大人怎麼還有閒心在這席上吃酒?”
“哼,將軍府的人發了請帖,老臣總不能不給面子不到場吧,老臣可不想又被人抓了話柄。”楊德福甩下半抬著的手臂,衣袖拂過阮沐恆半舉著的手腕,險將他的酒杯打翻。
阮沐恆也不小心著,趁勢便摔了酒杯道:“王大人,席大人都是看守內城的,怎得他們便知道派家中之人來赴宴,楊大人為何不可?楊大人莫要說自己重視這宴席,若重視便不會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今兒的主場可是小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