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我一直在皇宮內探查,除了阿福外,並未發現有別的異常,天色已亮,看來賊人今晚不會來了,我先回校尉所,你二人若是有事再差人喊我。”
王文泰忙將盤龍劍交還給秦飛,並喊身邊小頭領送秦飛回校尉所,被秦飛揮手止住:“無妨,你們先去巡查,我自己回去。”說罷,接過盤龍劍,轉身往校尉所方向走去。
自此一連數晚,秦飛都在宮城內蹲守,卻再沒遇到夜行人。每日王文泰分派完宮城內值守班次,就守在秦飛這邊的屋子,谷月琴、谷嬤嬤與朵兒主僕在裡邊說話,王文泰就搬個凳子坐在門口,隨著三月之期越來越近,臉上愁容也越來越重。
這日晚間,秦飛和朵兒在屋內陪谷月琴說話,墜兒和墨兒在玩盤龍劍機括,王文泰照舊搬個凳子愁眉苦臉坐在門口。秦飛忽然聽到屋外有極輕的“颯”的一聲,就知院中來了陌生人,正要示意眾人噤聲,就聽屋外有人輕喚:“秦兄!”
聽聲音是解瑞安,秦飛示意眾人是熟人,然後起身出了屋子,就見解瑞安在旁邊廂房屋脊上,正衝自己招手。秦飛縱身上了屋脊,問道:“怎麼不下去,在房頂上做什麼?”
解瑞安道:“我去京桓長生庫找你,門上人說你在殿前司的校尉所,這兒是內城,我不走屋頂哪裡進得來?”秦飛一想也是,隨即笑道:“你可以走內城門讓人通報啊。”
“那樣太麻煩,不如這樣方便。”解瑞安擺了擺手,“我找你是想約你去鴻寶長生庫看看,這幾日開封城內都沒動靜,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這些天你們在開封城內可有什麼發現?”秦飛問道。
“我們住在鴻寶后街的賈府,因怕被坤字門發覺,所以白天很少出門,晚上遠遠盯著鴻寶院子,但不敢靠近,也沒發覺有何異常。”
“不過鴻寶日間都照常開門,一切如常,所以那個行刺之人想必不會善罷甘休,但又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我想夜裡去探個究竟,小云怕我敵不過那個行刺之人,非要我來約你一起去。”解瑞安道。
秦飛盤算著王文泰所說的三月之期馬上要到,如果這幫人還不出手,確是令人為難,不如去鴻寶看看也好,遂對解瑞安道:“你先去鴻寶后街賈府門前等我,我下去交代一下就來。”
解瑞安答應一聲,返身跳下屋脊,躍出內城牆,先去了賈府。
秦飛回到屋裡,對谷月琴道:“姐姐,方才震字門解瑞安約我夜裡去探鴻寶長生庫,現在離皇上定的三月之期已不剩幾日,我也想去鴻寶探探路,三月之期一到,如果這幫賊人還不動手,那就只能去抄了鴻寶這個賊巢。”
谷月琴點了點頭:“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也只好先去探路。不過倒是奇怪,這幫賊人為何就此住手,著實令人不解。”
朵兒在旁囑咐秦飛到鴻寶要小心謹慎,秦飛點頭應承,回到裡間換上夜行服,帶上莫邪劍,然後離開校尉所,奔鴻寶后街行去。
早就向王文泰打聽過鴻寶長生庫位置,所以並不費勁就找到了鴻寶的后街。后街並不寬,平時車馬行人就不多,加上現在已經入夜,街上沒有一個行人。街兩旁有幾家住戶門口掛著燈籠,往裡走不遠,就看到一所宅院,寬寬的門樓,門兩邊都掛著照亮的燈籠,門頭匾額上大大的賈府兩個字。
正要尋解瑞安,就見賈府門樓上“嗖”的一聲跳下個黑影,正是解瑞安。兩人走到牆角陰影處,解瑞安道:“秦兄,旁邊過去,穿過小巷就是鴻寶的後門。”
解瑞安用手指向街對面,果見中間有條小巷。“巷子有多深?”秦飛問道。
“很近,穿過去只需半刻時光。”
秦飛來到巷口,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巷子另一頭,小巷兩邊是挨挨擠擠的民房,沒有燈火。巷子另一頭是黑乎乎的一大片屋子,想必就是鴻寶長生庫後院。
兩人慢慢穿過巷子。到了巷口,飛身上了屋頂,藏在屋脊後,仔細看鴻寶後院。
鴻寶後院院牆之外隔不遠就有幾棵大樹,不過都不高,雖是可以隱身,但不方便看到院內。鴻寶前面正門屋頂就是四周最高的位置,只有那裡才可以看清整個院子。秦飛二人現在的位置雖也能看到院子,但位置卻不算好。
解瑞安道:“秦兄,要不要去大門正屋的屋頂,那裡看起來不錯。”
秦飛道:“不急,如果那個行刺的人真在裡面,這座長生庫四周但凡高一點的位置,肯定都安排人手監視,我們在這先看一會。”
只見後院燈火不太明亮,半天也沒見人走動,靠近前門的一排數間正屋倒是燈火通明。
“白天你來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