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歡聲笑語,氣氛一片融洽。
常阮邀請辛言她坐在身邊,而邵雲卿因著是跟著邵府的人一起來,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和她們一起。
但是辛言坐在這裡,都可以感受到她們不善的眼光。
常阮低聲開玩笑道:“你現在可是這裡最吸引人注意的人了。”
辛言回道:“那哪能啊,至少也不能搶了你這個侯府小姐的風光啊。說來。人家指不定是為了看到你,才會一直看過來的。”
常阮瞧見辛言眼裡的揶揄,再加上她之前說過此次母親又要幫她們說親事,一時不知道要回什麼,紅了臉。
常暖看見自己的姐姐害羞,也悄悄湊過來,好奇道:“怎麼啦?怎麼啦?”
常阮直接一個眼神瞪過去:“好好吃你的東西。”
常暖很委屈,向辛言投去一個控訴的目光。
辛言越過常阮,當她不在一樣,跟常暖小聲道:“你姐害羞呢,不用理她。”
說完就低聲笑起來。常阮對著女人很是無語,你說我壞話,至少也別讓我聽到,在我面前說悄悄話算怎麼回事!
她們的互動落在別人的眼裡,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眼上,那樣的不舒服。
這辛言什麼時候和常氏姐妹這麼好了。
這常氏姐妹雖然出身侯府,但是也不是跟隨父親習武,反而注重琴棋書畫。原本她們行事也是低調,但是儘管如此,總歸還是有人不喜歡的。
可是平常又沒有與自己有什麼紛爭,所以瞧不順眼也就這樣過去了,不會有什麼口角。
可是如今瞧見辛言與常氏姐妹交好,就哪哪都看不順眼。
這辛言可真的是一個勢利的人。一心舔著臉去攀附那些身份比她尊貴的人,真是恬不知恥。
皇后娘娘怎麼會看上這種女子。
周舒曼就是對辛言看不順眼的其中一人。
她與辛言也沒有什麼接觸,第一次聽說她,還是因為她治好了瘟疫。但是當時在她眼中,這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定是勾結太醫,或是這瘟疫其實是別人治好的,她不過就是冒名頂替。
可是這種事情她也知道並不太可能,她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當時的瘟疫並不嚴重。
遠遠沒有上報上來的嚴重,是地方官員害怕自己職位不保,這才慌報資料。而辛言就是誤打誤撞醫治好了。
後來,聽說她出現在皇后的宴會中,並且在御花園惹出了一些風波,周舒曼更覺得她就是一個有心計的女子。
再後來,便是在圍場上,瞧見她與邵雲卿在一起。明明是狩獵,卻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還激得程宜要大打出手,當然,她並不覺得程宜可憐或是什麼。只不過看不慣程宜得同時,也不喜歡辛言罷了。
也不知是因為瞧見辛言和邵雲卿交好不喜,還是因為本身就覺得辛言是個有心機的女子。總之她當時就是希望,最好她們二人與程宜一起倒黴,這樣她的心裡才痛快。
要不是後來邵雲卿識相,回去邵府,不賴在周府。不然,她絕對不會放過邵雲卿。
此時一看到辛言那副樣子,便又想起邵雲卿來,怨氣便又上來了。
睨著眼瞧向一旁的邵雲卿,道:“你不是與那辛言很熟嗎?怎麼她與常氏姐妹那般好都不帶著你?看來也不是舔著臉貼上去的人,別人都要的。”
這話,倒是赤裸裸的諷刺了。
坐在周舒曼不遠處的周舒梅,現在恨不得周舒曼和邵雲卿吵起來,這樣才有好戲可以看。而且,若是周舒曼在這個關頭惹出什麼事來,就連馮氏也保不了她了。
這不是正和自己的心意。
那隻邵雲卿並不如自己的意,面對周舒曼的挑釁,根本一點都不生氣。
平淡道:“常小姐她們與阿言談得來,自然親近。”
可是周舒曼並不接受邵雲卿這帶你微弱的示好,反而覺得邵雲卿故意的頂撞她。
“那這樣看來,這辛言與你也不像別人說的那麼好了。怎麼說,她之前也就是一個商女,就只有你自降身份和她交好。現在她攀附到了皇后娘娘,到將你這個姐妹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