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帝臉色暗沉,眼裡就像暗含著刀子,望向李高陽。
李高陽心虛,撲通一聲跪下,嘴裡連連道:“請皇上明察,這女子說的話全部都是血口噴人,微臣,微臣根本就沒有唆使人去殺他,定是誣陷,對,是誣陷啊。”
成武帝深深地看著他,道:“誣陷,她有什麼好誣陷你的,她怎麼步說別人,偏偏誣陷你。”
朝臣一個個縮著頭,大氣不敢出。
刑部尚書額角冒汗,向梁王遞出求救地眼神。
梁王面目俊朗,氣質溫文爾雅,上前說道:“父皇,兒臣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這場刺殺,不一定出自李大人之手。”
成武帝看線自己的兒子,道:“那你說說,這是背後之人是誰?”
梁王邊開口邊看向辛言:“這一切不過是辛姑娘的片面之詞,其中真真假假還不一定,在怎麼說,李大人也是有官職在身,若是輕易定罪豈不是寒了朝臣的心。”
梁王話音剛落,追隨著他的朝臣也紛紛求情。
成武帝怒氣也消了一點,再怎麼樣遇刺的也不是他,辛言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他生氣的是,不管是不是李高陽指使,他竟敢在他傳召辛言入京是痛下殺手,根本就不把他這天子放在心上。
辛言看著梁王三言兩語就讓成武帝消了怒氣,心中冷笑,面上還是惶恐道:“王爺說得極是,民女是一介草民,姓名不足惜,只是沒想到有人竟要我在入京途中,還是剛剛出了延城不久就對我暗下殺手,此番惡毒的行徑,著實沒有將大晉的律法和皇上的顏面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惡至極。”
辛言義憤填膺,竟像真的因為賊人不將成武帝放在眼裡,而痛恨得牙癢癢的。
隨即又笑道:“不過,好在我此次進京將那賊子帶上,皇上何不好好審查,莫要讓那背後之人將我們這大晉的律法,玩弄於股掌之間,也好還李大人的一個清白。”
李高陽原本聽到梁王為他說情,心裡這才放下心,好在梁王顧及父親,對他施以援手。想著此事應該沒事了。
這會一聽到辛言這麼說,心裡早就將辛言罵了幾百遍,一下子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梁王也沒想到辛言竟將人帶來,一時間也沒想好什麼開脫之詞。
望著辛言,只見後者完全就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更何況她的嘴裡說的,也全都是為了大晉,為了父皇,他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辛言說的完全就是成武帝最在意的,他不在意辛言為何會被人刺殺,也不在意她說得是不是真的,只是覺得有人不將他這個天子放在眼裡,覺得罪不可赦。
冷聲道:“既然如此,便將人帶上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買.兇.殺.人。”
石頭雙手被綁著,就這樣被壓著上殿。
他自己自覺倒黴,沒曾想竟惹上辛言這樣一個女魔頭。這個女人,抓到他也不嚴刑拷打。
整日就把自己關在一個小黑屋裡,他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只能依靠每日有人前來給他送飯來確定時間。
待到他被關了第四日後,他才再一次見到這個女子。
那個女子言笑晏晏地看著他,嘴裡說的話卻像來著地獄的魔鬼,讓人心生寒意。
她將一支釵子丟在他的眼前,這支釵子他非常熟悉,那是他在妹妹生辰時送給她的,沒想到這女人竟抓了他的妹妹。
他咬著牙道:“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辛言面露難色,無奈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我若是沒有出手的話,你妹妹怕早就沒命了。你這般為別人效命,那人卻要你妹妹的命。”
石頭不甘心,他早就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就是將腦袋掛在褲腰上。他每次接受任務是都會將妹妹安頓好,以防造了仇人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