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頓時讓原本活躍的氣氛變得很凝固,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邵雲卿一時也不該怎麼接話,就算是之前邵雲婉針對他她,說的話也沒有那麼直接,在外人面前還是會裝一裝的,面對康嵐著赤、裸的嘲諷,邵雲卿骨子還有著大家閨秀的個性,做不出當眾與別人辱罵這種事情。
周圍的人有想要上來勸架的形勢,但是被康嵐的眼神給震懾回去了,不管怎麼樣,康嵐也是北虞的公主,身上還是有上位者的氣息,這一下子的威懾,還是能夠震懾主許多人的。
然而康嵐環顧一週後,便對那個雜耍的人擲出一靛銀子,那銀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就落入了雜耍人的手中。
那人以為這是康嵐打賞給他的,這靛銀子可以當他雜耍好幾天的收入了,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康嵐冷冷的話傳來。
“這銀子可不是賞你的,你這猴耍的並不怎麼樣,平白汙了本公,子的眼睛,所以,我要你將這猴子殺了,然後不得再用你和拙略的表演出來丟人現眼了,否則,本公子就砸了你這攤子,你也別想在這裡繼續做下去了,本公子說道做到。”
在場的人包括那雜耍人都大吃一驚,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蠻橫無禮的女子。是的,她們也都瞧出來眼前的人不適男子,而是一個女子,女扮男裝,但是這都不是新奇的。
而是這女子的口氣竟然這麼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種威脅人的事情。把猴殺了?這怎麼可能,別說這猴是這雜耍人的養活自己的東西,就是他自己對這猴也是有感情的,並不是真的將它當作畜牲對待,畢竟這個雜耍人看上去也是有了一定的年紀,這猴看上去也不像那種年輕力壯的小猴。
而且有一點的,便是這猴毛色還挺不錯,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這就足以看出,這雜耍人,對待這猴也是極好的,有可能是當作家人一樣對待的,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可是就算不敢相信這個女子說得話,可是可以瞧得出她說的話並不像是再開玩笑,至少那女子身後的男子一看就是護衛,而且害死身強力壯的,若說是要讓這個雜耍人的攤子砸了,倒還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其他人也只是暗中討論,都沒有敢出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康嵐見那雜耍人沒有反應,不耐煩的道:“你耳朵聾了不成?沒聽到本公子的話,還不趕快動手?”
那雜耍人趕緊求饒:“誒喲,這位姑、這位公子,小人,小人將小人這猴當作是自己的家人一樣,而且,小人的猴也是小人賺錢的來源,若是小人的猴死了,小人一家老小可該怎麼活啊,求公子高抬貴手,放過小人吧。”
然後就對著康嵐卑躬屈膝地求饒,然後將那一靛銀子雙手奉上,想著讓康嵐收回那話。
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地百姓,康嵐的裝扮一瞧就不適普通人家,而且身後的護衛看著也是滲人的緊,所以,這他也是不敢得罪康嵐的。
康嵐說出的話,豈容被人違背,躬身笑言道:“既然你將這畜牲當作家人,那我也不逼你了。”
這前半句話剛讓雜耍人歡喜,下一秒就讓他臉色大變。
“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動手,再砸了你這攤子,不過這下你可是連這一靛銀子都拿不到了。”
就在她要揮手,讓席子動手時,突然被人給抓住了手腕。
一回頭竟是一名男子,康嵐不悅,對著席子大聲道:“沒看見你家主子被人欺負嗎?傻站著幹什麼?”
魏四感覺有人向自己出手,連忙退後一步,一站定,發現席子已經擋在康嵐的前面,但是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魏四不禁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身上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
他不敢相信,明明只是被盯了一下,自己就這麼害怕,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殺氣竟如此之重。
康嵐也面露怒容:“你是誰?是想要給他出頭?”
魏四重新收回思緒,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席子身上移開,重新望向康嵐。
“本公子只是瞧不慣你這女子竟然如此專橫跋扈,一言不合就要砸人家的攤子,人家是招你惹你了?”
對於魏四一眼道破她的身份,他並不覺得如何,反而挑了一個眉,真的是自傲。
“哼。”康嵐不屑的冷哼一聲:“我當是誰呢?你這是相路見不平啊?本姑娘想要砸誰的攤子就砸誰的攤子,他的雜耍惹到本姑娘不快了。本姑娘不僅要砸他的攤子,還要殺了他的猴,省得他以後還出來丟人現眼,別讓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以此為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