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說完話後,就退了兩步,與段成和拉開位置。
站定後還往自己的身上拍了拍,像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段成和冷眼瞧著郝嘉的一系列動作,異常的沉默不語。
郝嘉總是知道他最在意的地方什麼,每每交鋒,他也總會被他在傷口上狠狠的踩上幾腳,並且毫不留情的蹂躪。
但是段成和豈是容易善罷甘休的人,他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眯著眼冷笑道:“郝公子的心意,本公子領了,只是……”
他也像郝嘉一樣,故意壓低聲音,在他的耳畔道:“就算你再怎麼瞧不起我,只要我還在丞相府的一天,我就死丞相府的公子,尊貴的少爺,你現在可以對我無禮,可是真的在宴席上,你不也是要對我卑躬屈膝?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嫡子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郎家的兒子。狗再怎麼樣也便不成狼,你再怎麼阻攔我,你也終究不過是段成玉身邊的一條狗,任他驅使,你當真以為他將你當兄弟?別做夢了!!!”
他們二人不愧是從小就互看不爽的,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的痛楚在哪裡,所以說的話,都是句句招呼對方的傷口,並且毫不留情。
其他人並不知道段成和與郝嘉說了什麼,此時,只見段成和退後一步後,郝嘉的臉色也是陰沉得緊,這下,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唯恐捲進這場戰爭……
姜光也不禁後悔,自己怎麼過來與段成和搭話,雖然他心裡對郝嘉也是百般得厭惡,可那又能怎麼辦,連他家老頭子對郝嘉都是百般尊敬,他又能怎麼硬氣。
既不能站在段成和這邊,也不能站在郝嘉那邊與段成和對著幹,這郝嘉不害怕段成和,不也是因為他有段成玉的緣故。
可他就只是一個小人物,實在是得罪不起,所以,此時就只能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預防他們什麼時候想起來,又將矛頭指向自己……
他們兩人所站的位置原本就是在大堂的中心,又因著他們兩人的不一般身份,以及其中的糾紛,也使得許多人頻頻望向這邊。
邵雲卿雖不懂他們只見的齷齪,但是也是瞧得出來兩人只見不對盤。
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他們也會因為自身的敵視,而在著大庭廣眾之下出口讓對方沒臉。”
當然,邵雲卿雖然說了出來,但是聲音也是壓得極低的,保證只有辛言與衛小淳她們聽得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說什麼。
儘管她現在的處境有所好轉,可也不是輕易就能夠說出這種話的,畢竟就算他的舅舅是大理寺卿,可是面對丞相,也是不可以相比的,怎麼說丞相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並且,他還有一個成為皇后的妹妹,這一點,是學u都大臣都比不上的……
此時反而是衛小淳不甚在意:“著相看兩厭的人,自然是瞧見對方就想讓對方出醜,哪裡還有什麼理智,不掐上架就已經是很好了。”
然而衛小淳的這句話就消失在人群的喧鬧中……
段成和與郝嘉還是忍住不瞧著對方的臉,怕一個忍不住,就要上手。
果然,這段成和是留不得了!
果然,這郝嘉是留不得了!
“這怎麼都堵在門口,難不成是這門口有寶不成?”一道爽朗的聲音出現,並且是伴隨著低笑。
他們都紛紛讓開,只見自己面前的人,身著一席深紫色的長袍,胸前繡著一隻四爪的蟒蛇,那蟒蛇卻是用金絲繡成的,壯麗無比。
旁邊的人,落後半個身子,仔細瞧去,那人身上也是著著一襲四爪蟒蛇長跑,但是他的蟒蛇確實銀絲修成的,兩相對比起來,雖少了些威嚴,卻多了幾分儒雅。
此人正是祁王,而前面的那人,是瑞王。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有著一個著白杏錦袍的男子,他的面容,瞧上去,竟與段成和又幾分相似,特別是眉眼,但是比起段成和的英氣逼人,他卻多了幾分內斂。
很顯然,段成和以瞧見那人,眼神就變了,仔細觀察,能瞧得出他眼裡有嫉恨。
但是面對兩位王爺,他也根本就不敢放肆。
“怎麼了?本王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這不是丞相的公子嗎?”
在場的人,還有許多人並不認識祁王與瑞王,但是他們已經瞧見了他們的著裝了,還有什麼不明白。
眾人紛紛行禮:“參見王爺!”
“起來吧。”
“說來也巧,本王剛剛與成玉還說起你呢,本王記得你是叫段成和吧?”瑞王一副有興趣的樣子。
段成和吃驚,驚的是段成玉竟然會在瑞王的面前提起他,難不成是在給瑞王下眼藥,詆譭他?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也不能有什麼不敬的態度,恭敬道:“回瑞王殿下,在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