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風微微一笑:“不要那麼吃驚啊,一直以來就是我啊!”
見蕭清竹還在愣神,北宮風笑道:“你別怪我阻止你刺殺東山大妃。畢竟,她是我在莽原的一個棋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麼過節,但是我不希望她現在就死。”
蕭清竹哦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長劍直刺北宮風的喉嚨。
“你這個叛徒!”
北宮風一把撥開她的劍刃:“我怎麼是叛徒了?”
蕭清竹咬牙切齒:“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可笑,看著你口口聲聲和丁零王稱兄道弟,實際上你根本就是拓跋部的間諜!我想起來了,最開始你帶著我到丁零部,就是想假借我的手殺掉丁零王的孩子!”
說著,蕭清竹從袖子裡順出一個藥瓶,丟給了他。
北宮風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笑。蕭清竹怒道:“這東西是我和琪娜回丁零部之後你給我的退燒藥,你還特意囑咐我給琪娜一瓶!這裡面有大量異附子,產婦一旦喝了,混入奶水裡,孩子哪裡還有命活?你沒想到的是我看出了這藥物的成分,並沒有遵照你的囑託。”
“你見一計不成,便要殺了礙事的卓雅,以便丁零王可以順利迎娶拓跋青葉。令你沒想到的是,中途有人插了這麼一槓子,卓雅並沒有死在你手裡,而是被她那不爭氣的哥哥給坑了!”
北宮風笑道:“你說的我都不否認,只是後來我不插手,卓雅還是死了。丁零部氣數已盡,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本以為你是不明藥理,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其心可誅!虧得卓雅對你一片痴心!”
蕭清竹恨得牙根癢癢,她長劍一抖,將北宮風腰間的莽牛魔晶挑了回來:“你不配擁有它!”
北宮風攤開了手:“你別這麼氣,我和卓雅都是各為其主,這是沒辦法的事。”
“為了你的拓跋部?”
北宮風笑了笑:“不,我得糾正你一點,我並不是為了拓跋部。”
蕭清竹怒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北宮風傲然抬起頭:“為了冥域。”
蕭清竹大發雷霆:“你幹了這麼多缺德事,還有個屁名譽?我算明白過來了,你最開始接近我,根本就是想借我的手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了,去年那夥異常厲害的劫匪,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北宮風知道她聽錯了話,要解釋下去卻也麻煩。他嘆了一口氣:“我承認最開始我只是想套路你,利用你。但是現在不是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把非邪劍給你。”
“你為了利用我,做了好大一個圈啊!”
北宮風無奈道:“你說的我都承認,只是那是一開始。”
蕭清竹冷笑道:“你的花言巧語我現在一個字也不會信!”
她沒頭沒腦地揮劍亂斬,一道道靈光擊打在北宮風身上,可北宮風卻恍若無事一般,只是納悶地看著她。最終,北宮風猛一釋放靈壓,蕭清竹頓時倒在了地上,身體麻木,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麼?!”
“抱歉,只有這個方法讓你安靜下來了。我知道你的憤怒,但是你總得聽我說完。”北宮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從裡面拿出了兩塊火流星碎片:“這個東西,你認得吧?”
“這是火流星。”
北宮風笑了笑:“對,咱們姑且叫它火流星。我可以告訴你,最開始我接近你,都是為了得到它。我在破山派和靈風派之間費盡周折,也是為了尋找它。”
蕭清竹想了想,有點回過勁兒來了:似乎從她擁有一塊碎片開始,破山派、靈風派的人就纏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