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竹對著拓跋平拱了拱手:“多謝解圍。”隨即便要離開。拓跋平立刻喊住了她。
“不要走,你看身後。”
蕭清竹回過頭,只見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雖打扮如尋常百姓般,可眼睛卻時不時地向這邊瞄著。
蕭清竹明白了:這裡有密探。
“蕭姑娘,你先跟我走。後續的事兒,我會幫你解決的。”
蕭清竹想了想,便跟在了拓跋平的身後。一路上,蕭清竹感覺得到不少密探就在身邊周旋。她不禁有些緊張,而拓跋平卻談笑自若,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座中規中矩的府邸。蕭清竹抬眼一看,只見那府邸的牌匾上大書“六王子府”四個字。
蕭清竹不禁詫異地瞄了一眼拓跋平:怎麼一個封號都沒有?跟隨拓跋平,蕭清竹走進了院子:這裡的院落很小,院子裡的僕人也少,乍一看十分冷清。走進正廳,裡面的陳設十分簡單。看起來不像個王子府的待客廳,倒像個大戶人家的待客廳。只是該有的規制卻還是有的。
當眾士兵離開之後,拓跋平喝退了侍者,這才招呼蕭清竹坐了下來:“這回只有咱們兩個人了,可以任意說話。我很好奇,你和東山大妃以前有過什麼過節?”
蕭清竹只覺得這人對莊華郡主似乎戒備頗深。有此一層關係,此時她對拓跋平已經沒那麼反感了。聽他這麼問,蕭清竹忍不住苦笑道:“呵,說來話長了。”
她將昔日莊華郡主在東山國的事兒一一道出,並提到自己如何在鬼市上殺了劉玉炎,又如何激怒了她。只是對於自己的身份,還有李四的事兒,被她撒了幾個謊,遮掩了下去。
這一番話把拓跋平聽得呵呵直笑:“沒想到啊沒想到。”
蕭清竹納悶道:“沒想到什麼?”
“原來這大妃竟然還有那麼多秘密藏著,那個劉玉炎幸而死了,不然現在又會怎樣還真不好說。東山國新君也真是的,就算是為了兩國友好吧,竟然把她嫁了過來。雖是個正兒八經的公主,也太不端莊了些。”
蕭清竹愣了愣:“新君?”
拓跋平笑道:“是啊,東山國新君東方旬,”
原來太子繼位了啊......
蕭清竹笑了起來,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兒,倒是把他們都給忘在腦後了。
“那......東山國現在如何了?”
“還不錯。之前的六皇子之亂也平息了。這個新君是個人物啊,那麼亂的局面,竟被他半年就給穩住了。”
看來,莊華郡主嫁到這裡就是太子的意思了。如此說來,六皇子和張貴妃定然是敗得徹底。
蕭清竹想了想,又問起了一個人。
“現任東山國丞相還是劉懷仁嗎?”
拓跋平一愣:“劉懷仁?現在東山國丞相姓朱。你說的劉懷仁,應該是上一任吧?”
蕭清竹忙說道:“是的,他怎麼樣了?”
拓跋平想了想:“不知道。新君上位之後忙著裁各勢力黨羽。我猜這個劉懷仁大概也沒好到哪去。”
蕭清竹哦了一聲,將話題引回到莊華郡主身上。
“看起來,你父王倒是蠻寵愛東山大妃的。”
拓跋平倒也不避諱:“說起來真是醜聞。這個東山大妃,自打嫁過來之後就不大規矩。”
蕭清竹起了八卦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