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蕭清竹只覺得一群人圍著她嗚哩哇啦地喊著,還有人七手八腳地將她的衣服剪開,用大把大把的雪在她身上搓著。蕭清竹只覺得寒冷難耐,她拼命想縮成一團,卻早已僵硬得動彈不得。
不知折騰了多久,蕭清竹只覺得一股暖暖的甜味兒液體流進了嘴裡。她本能地吸吮著這生命般的溫度,隨後沉沉地睡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
她想站起來解個手,剛一起身卻一頭栽到了地上。她這才發現自己正發著高燒,更尷尬的是,她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連個最起碼的遮羞布都沒有。
蕭清竹趕忙又爬回到皮被裡。聽到響動的侍女跑了進來,用生澀的漢語問道:“尊貴的客人,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蕭清竹小聲說道:“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一臉茫然地望著她,隨後遞給她一杯暖酒。蕭清竹搖了搖頭,趕緊換了個說法:“我想淨手。”
侍女依舊一臉茫然地望著她,她努力地理解著蕭清竹的意思,最終卻給她加了一層厚厚的毯子。蕭清竹快憋不住了,她忍無可忍地喊道:“我要撒尿!”
侍女終於恍然大悟。她趕緊端來了一個淨桶,並閃身走了出去。蕭清竹終於解了燃眉之急,她暢快了,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了那裡。
當她處理完私事,再次躺回皮被裡時,帳篷再次被開啟了。這次走進來的是北宮風。
“嘿,可好些了?”
蕭清竹頓時覺得更加窘迫:“好多了,呃,你能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嗎?”
北宮風一臉的無賴:“沒事兒,你可以跟我躺著說話。”
“兩回事兒!”蕭清竹有些惱火,“別涮我了行不?”
“哈哈哈......”北宮風大笑了起來,臨走時丟給她兩個瓷瓶兒:“一瓶你自己喝了,另一瓶一會兒給丁零大妃。記住哈!”
“記住啦!”
北宮風離開了。蕭清竹開啟瓶子,喝下去其中一瓶。一股清涼爽透身心,蕭清竹立刻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不那麼疼了。
“嗯?異附子?”蕭清竹細細地品了品藥水中的味道,“這東西產婦不能用啊,算了,我留著自己喝吧。”
蕭清竹很自然地將藥瓶放進了自己的空間中,隨即穿戴好,走出了穹廬。第一件事,她便是去找她的臭子。
臭子就栓在她帳篷的旁邊,面前還烤著一個大大的火盆。蕭清竹望著垂頭喪氣的臭子心生愧疚,她趕緊從空間抓出了一大把靈藥的苗苗,忙不迭地塞給了它。
“好臭子,別生氣,我不也是沒辦法嘛!”
臭子抗議地呼哧了幾聲,很快便禁不住藥苗的誘惑,開始大嚼大咽起來。蕭清竹哄了臭子好一會兒,方才將它收進了空間。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喊。
“蕭清竹!”
蕭清竹回過了頭,只見卓雅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她眉目本就深邃,這樣一來臉上的表情很怪,令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啥。
蕭清竹只以為她又來搗亂:“幹嘛?”
哪知道卓雅二話沒說,慢慢地對著蕭清竹跪了下去。這一下讓蕭清竹不知所措:“喂,你這是......”
卓雅的目光堅定異常:“蕭,你救了我們整個兒丁零部,請允許我以中土人的禮節向你致謝。”說著便深深地叩了下去。
蕭清竹大驚,她忙一把將卓雅扶了起來:“哎呀,你不用這樣……快起來……”
卓雅站了起來:“以前的事兒,是我對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