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竹疼得齜牙咧嘴。更讓她不寒而慄的是,北舵主那一副嗜血到欲罷不能的表情。
這生生令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北舵主雙目泛紅,周身邪氣與靈力一同爆發,蕭清竹只覺得自身的靈力被他的靈壓壓迫得幾乎使不出來,她恨得咬牙切齒,只得使用靈力消耗最少的木靈術。
“臭丫頭,成為我的血肉吧!”
眼見北舵主再次飛撲過來,蕭清竹斷劍一指,周邊的草木葉子如利刃般飛了過來,齊刷刷地射向北舵主。北舵主不得不分心擋下一枚枚木靈飛刀,只聽噹噹噹一陣亂響,很快,二人身邊樹葉橫飛,草木的清香夾雜著血腥氣,使周圍的味道越發怪異起來。
蕭清竹見此招有效,便索性不停歇地使出木靈飛刀,北舵主被打得厭煩起來:“小兒科!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了嗎?”
蕭清竹冷笑道:“只要這裡有植物,我的武器就是無窮無盡的。我雖傷不了你,你也休想傷我分毫!”
北舵主最終沉不住氣了。他大吼一聲,不顧周身被樹葉擊中,直飛向藥人中間。只聽“咔嚓”一聲,一個藥人再次被他捅了個透心涼,一陣陣靈力再次被吸入他的身體,蕭清竹眼見他的傷口在慢慢癒合。
蕭清竹被這兇殺場面驚得直皺眉。北舵主哈哈大笑道:“只要身邊還有藥人,我的靈力就是無限的!我倒要看看,你的靈力能不能撐得住你的招式!”
“簡直喪盡天良!”
蕭清竹忍不住狠狠地唾了一口,她不再使用木靈術,而是快步衝向藥人那裡,想將他們推出戰場。哪知道北舵主看出了她的想法,他一個箭步跨過來,一爪子抓向了蕭清竹的面門。虧得蕭清竹躲得快,可臉頰還是被指甲將將劃到。
一絲鮮血從蕭清竹的臉上流了下來。蕭清竹頓時覺得半邊臉都麻木起來。她大驚失色:“你下了毒?”
北舵主得意地說:“差不多,我只是將自己的靈力稍稍打入你體內一些。小丫頭,只要你再用靈術,你就會經脈寸斷,走火入魔。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蕭清竹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她勉強笑道:“這麼厲害?那我得好好看看。”說著,她試著運了一口氣,果然,靈力開始運不暢了。
這北舵主還真是有點本事。
蕭清竹無奈地笑道:“我算是服了!我認輸,不打了不打了!”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北舵主陰森森地笑道:“你在我這兒倒了這麼大的亂,一句認輸就行了?乖乖的把命留下,我興許還能給你個好死。”
蕭清竹攤開了手:“就沒有不死的方式嗎?”
北舵主笑了笑:“你可以留下來做我的手下,我或許可以既往不咎。”
蕭清竹眯縫著眼睛:“你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北舵主笑道:“好吧,誰讓我是個惜才之人呢!我便給你一點時間,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話。”
蕭清竹索性坐在了地上,她順手揪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裡。北舵主只見她雙眼望天,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何去何從。
陽光照在她的額頭上,為她的頭髮和臉頰鍍上了一層金色,一些細細密密的小汗珠順著蕭清竹的額角流了下來。就在北舵主等得不耐煩時,蕭清竹突然站了起來,她朗聲笑道:“可以了!”
北舵主問道:“你想好了嗎?如果你答應,我就幫你逼出那靈力來。”
蕭清竹再次拔出了斷劍:“想好了,不如咱們繼續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