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影睡到半夜,突然間伸手一摸,發現身邊的金彧不見了。她立刻從夢中驚醒,隨即便再也睡不著了。
金彧的被窩早已涼透,看來他離開已經有一陣子了。金影披上衣服,坐在視窗苦苦等待。當天空開始泛出魚肚白時,她並沒有等到金彧,而是等來了一隻傳訊鴿。
她欣喜若狂,忙將傳訊鴿腳上的紙條開啟來,只見上面只寫著四個大字:自行離開。
金影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二師兄金彰的字。她大驚失色,只以為他們逃跑之事被師父發現,而金彧被抓住了。
慌亂之下,金影顧不得腹中三個月的孩子,她胡亂地穿上衣服,向著城外拼命跑去。
她一路狂奔,跑得鞋子掉了都顧不得。當天色越來越亮時,她終於遠遠地看見了破山派的大旗。
金影又驚又喜,她不顧一切地衝到了小房子前,想看看金彧是不是在那裡。就在她跨進小院子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彧!”
望著站在房門口的金彧,金影頓時又驚又喜:他沒事,他還好好的!可當金彧轉過頭時,金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只見金彧用一種極度陌生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裡有驚訝、憤怒、冷漠和鄙夷。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跑了嗎?”
一旁的金彰暗暗摳住了自己的掌心:這個傻娘們,到底還是來了。
金影先是一愣,隨即怯怯地問道:“你沒事?”
金彧冷冷地說:“你現在應該擔心擔心自己。背叛師門,私自出逃,該當何罪?”
金影頓時睜大了眼睛:“彧,你在說什麼?咱們可是說好了......”
“誰跟你說好什麼了?”金彧眯縫著眼睛,“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金影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的手慢慢撫上了肚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還懷著你的孩子!”
金彧頓時大怒:“少往我身上賴!也不知你和哪個狗男人懷上的野種!我要是你現在就走,再沒臉回來!”
金影不顧一切地大喊道:“你胡說,我只委身過你一人,怎麼可能是野種!”
金彧冷冷地說:“你有何證據,證明這孩子是我的?”
金影涕泗橫流:“那時明明是你親口說的,你會對我負責!現在我懷了孩子,你卻不認賬。我是沒法拿出證據,可是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金彧轉過頭不再理她。金影絕望地大喊道:“你要是棄了我們娘倆,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
正在說話間,金大壯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大早上的,你們兩個吵吵個什麼?”忽一眼瞥見捂著肚子的金影,便冷冷地問道:“你終於肯回來了?”
金影心灰意冷,她跪了下來:“徒兒深知罪孽深重,死而無怨。但徒兒有一事,還請師父為我做主!”
金大壯麵無表情:“說。”
“徒兒已經懷了孩子,但是這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若要處罰徒兒,就連孩子的父親一起處罰。不然,徒兒死不瞑目!”
金彰忙搬來一把椅子,金大壯慢慢地坐了下去:“哦,那你說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啊?”
金影指著金彧的鼻子:“是他,就是他,用花言巧語哄我懷了孩子,現在卻死活不肯認下!”
金大壯轉頭問向金彧:“是你的嗎?”
金彧雖然心虛,但嘴上卻咬得死死的:“不是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