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老議會散了之後,劉仝便對門內宣佈,他與劉虹要出去一陣子。
分舵出了點麻煩事,還真得門裡有點分量的人去解決。在此期間,門內所有大小事務,都由三長老雷正來掌管。
雷正是劉仝的結拜兄弟,他為人剛正不阿,門內弟子的一切賞罰皆由他做主。由於他執行門規毫不留情,因此弟子們都有些怕他。不過劉仝卻很信任他:雷正雖然不通人情,卻忠心不二,非常可靠。
只是劉仝沒想到,自己前腳剛一走,後腳親閨女就犯到了他的手上。
就在劉仝離開的當晚,劉岫便趁著夜色,偷偷翻出了家門。守衛的弟子愣是沒有發覺,劉岫依仗著自己高超的身法,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當劉岑來找她的時候,他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回應,最後實在忍不住,便一腳踹開了房門。這一看可把他嚇壞了:只見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而劉岫卻不在房間裡。開始他還以為是遭了賊,當他一看到桌面上的紙條,便徹底懵了。
只見那紙條上寫著:我走了,不必再尋。
這一下可把劉岑驚得目瞪口呆,他剛想去找三長老,轉念一想,卻跑去找了劉岱。離家出走這件事,在奔雷門中從來沒發生過,要是讓三長老知道了,劉岫不死也得扒一層皮。
劉岱的傷勢剛好了個七七八八,一聽劉岑說了此事,他也驚得跳了起來。
劉岑看著劉岱,劉岱又看向劉岑,二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末了,還是劉岱出了個主意。
先不要驚動任何人,他們哥倆慢慢找就是了。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劉岫去盧倫山修煉了,不日即可回來。
劉岑想盡了劉岫可能去的地方,思來想去,他帶著劉岱直奔劉峰酒樓而去。
此時的劉峰還坐在酒樓裡當監工呢,見劉岑和劉岱一起過來了,他立刻笑眯眯地站了起來:“二哥,你咋也來了?傷可好些了?”
劉岱沒心情和他寒暄,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三弟,劉岫可來你這裡了?”
劉峰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麼了嗎?”
“她出走了!”劉岑將紙條遞給了劉峰,劉峰立刻睜大了眼睛:“啊?走了?”他呆呆地抬起頭,看了看劉岑:“該不會是咱們不讓她砸店,把她給氣跑了吧?”
劉岑啼笑皆非:“這個不大可能。不過我知道昨天爹好像說了她一頓,猜應該是氣不過跑了。這樣吧,三哥,你注意著點街面上,一旦有劉岫的訊息,立刻告訴我們一聲。”
“還注意啥街面啊!咱快去找啊!”劉峰急得手足無措,“這可是大事啊,一個小女孩子就這麼跑出去,太危險了!”
劉岑沒成想他會這麼說。劉岱倒是不意外:“那這麼吧,三弟,咱們分頭去找。”
“哎,哎,那我......”劉峰連連答應著,正在這時,蕭清竹走了上來。
“你們商量什麼吶?有來有去的?”
“嗨,別提了!”劉峰忙將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清竹,蕭清竹聽罷冷哼一聲:怎麼小小年紀,脾氣就這麼大?
平心而論,她對劉岫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她怎麼樣關自己屁事?這樣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在蕭清竹的心裡,就不該管她。
等到時候吃了虧就知道錯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去找吧,我也幫你們留心著。”蕭清竹坐在了椅子上,一點兒也沒有動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