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貴人暗中也關注著,她一邊照顧著小女兒,一邊吩咐眼線,兩日後便收到了一些線索,立刻就送到了涼王府。
飛鷹來來回回的轉著,愁眉苦臉的,很明顯,王妃的失蹤和紫雲瀾有關。可是找不到線索,根本不知道紫雲瀾將人藏在了哪裡。
“巫族那邊,也極有可能。”飛鷹想了想道,可是現在難得,不是罪魁禍首是誰,而是王菲被抓到了什麼地方才是正經。
長時間不見人,雖然直覺王妃不會有事,可到底是怕事情有個萬一。卓塵沉思很久,先前急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將紫雲瀾斬殺,可是他不是能說殺就殺的人。
“有訊息了,是宮中的!”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窗外落下一個咕咕叫的白鴿,飛鷹眼睛一亮,等解開白鴿腿上的信條,開啟一看,便斷定。
“王爺,是祺貴人送來的。您快看!”飛鷹面上一喜,激動壞了,“祺貴人果然不是個有能力的,到底記著王爺您才是她的主子。”飛鷹忍不住誇上一句來。
“莫澤的確是個辦法,祺貴人卻說冷宮那邊有了變動,你立刻派人去調查,那裡究竟出了何事?”卓塵吩咐道。
“是!”飛鷹立刻領命,然後速速離去,眼下這個時間,一分一秒也不能停歇,誰都知道意外就是發生在一瞬間,等再後悔莫及就晚了。
“歡兒,這一次又讓你身陷囹圄,都是為夫的不好,下次,決計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涉險了。”卓塵現在是想起來就心痛的不能自已,自責了許久,把所有事情都歸納到自己的頭上來。
皇宮,涼王的人都隱藏了起來,並未表明自己的身份,饒是如此,他們夜談皇宮的時候,也被皇帝身邊的近衛給攔住了。
雙方兩派站立,誰也不肯想讓,就差兵戎相見了,最後蒙面的飛鷹審時度勢,一揮臂,忍痛看著冷宮的方向,輕功離去,剩下的人手也跟隨著他離去了。
近衛們個個面容嚴肅,領頭的非常凝重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緊接著就將此事彙報給了陛下,陛下聽了,一邊批改奏摺,一邊淡淡吩咐,“將那處看嚴實了,任何人不許靠近。”
等近衛長領了命退下,陛下才收回視線,眺望了一下窗子,對身邊的胡德安道,“你說,是吳王的人,還是涼王的人?”
胡德安惶恐,立馬跪地不敢吭聲,惹得陛下哼笑一聲,諷刺道,“瞧瞧你這身膽子,跟了朕這許多年,連個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要你何用?”
話是這樣說,可是胡德安深知,若真是掏心掏肺的說了,陛下也不見得高興,不見得領情,在帝王的身邊陪伴,本來就是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王爺,皇宮把手森嚴,我帶去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一靠近冷宮就被人察覺,立刻將我們層層包圍了起來,對方若不是看我們實力不凡,恐怕早就將我們一網打盡了。陛下好像,對那處很是看重。”飛鷹將所遇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卓塵聽。
卓塵負手而立,站在窗外眺望一望無邊的夜色,夜涼如水,他心中擔憂未退,越發的濃厚,“一定要儘快找到王妃,一定要儘快找到她。”卓塵喃喃,最後下了決定。
“今夜就讓本王親自會會,那後宮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父皇忌憚如斯。”卓塵沉沉道,脊背挺拔如松。
“王爺,使不得啊,那裡太過兇險,而且當今陛下現如今對您可是隱隱有看重的趨勢,甚至有超越吳王地位的可能,您這要是被陛下發現了,定然會惹得陛下不悅,到時候,可能……”
飛鷹沒有往下說,但是意思很明顯了。卓塵聽了,並未放在心上,他原本對那個位子就不怎麼看重,至於父皇的聖眷,那是強求不來的事情,比起莫拾歡的命,皇位也好,盛寵也好,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值得留戀和眷顧,這個世上,唯有她一人是他所期所盼所望與之相守的。
飛鷹見阻攔不得,只得暗中跟隨,可還是被卓塵拒絕了,“你們今夜既然已經去過一次,被發現了,你就不便再去,我一人足以。”
卓塵如今的輕功,早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過武功如何,輕功是數一數二的,只要他小心些,不至於會被發現,況且一個人行動風險更小些,被嫌棄的飛鷹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
卓塵一路潛入冷宮,先是去了那個地牢裡,莫澤似乎已經休息了,卓塵毫不手軟的把他給弄醒了,吳澤也是常年被關在裡面被磨得沒了脾氣。
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弱弱的笑了笑,臉上帶著未退的睏意,“涼王殿下?深更半夜,你怎麼來我這兒來了?是外面出了什麼事嗎?”
卓塵也沒有時間和他說太多,三兩句將大概說清楚,“歡兒被抓,只知道在皇宮這邊,可是具體在哪兒,我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打探不到。”卓塵焦急的說。
莫澤想了想,想到什麼立刻告訴他,“在這宮中,各處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密室,就如同關押我的這個一樣,你仔細搜一搜,除了密室,宮裡沒有什麼太過隱蔽的地方。”莫澤認真道。
“你還知道什麼?”卓塵聽了莫澤的話,心稍稍的放了下來一點點。既然這樣,那他就一塊一塊的搜尋,勢必要找到她!
可是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莫澤久久沒有回答。等卓塵回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眯眼睡著了,卓塵一時無語,悄無聲息的上了去。
這時,莫澤才睜開眼睛,裡面清醒一片,哪裡有什麼睡著了的痕跡?卓塵深知這個皇宮比自己以為的要兇險,充滿了層層包圍的秘密。
次日,紫雲瀾讓人打造了一張面具,他進去離間戴上,等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樣貌普通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