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拾歡臉色繃緊,很是不悅,“陛下,小公主體內被人中了蠱,這種蠱本身也含有毒素,所以小公主才高燒不止。方才我用藥物引誘,那蠱果然被吸引了。”
“蠱毒?”祺貴人一聽,頓時心疼的不得了,“竟然那麼狠心,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下這麼惡毒的手!”
祺貴人一猜就是淑妃娘娘,除了她沒有別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祺貴人咬牙切齒,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也嚐嚐這個滋味!為女兒報仇!
皇上鐵青著臉,一言不發。面上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預兆。莫拾歡心裡清楚,但這是他們的家事,她一個外人也插不了什麼手。
“祺貴人,勞煩您抱著小公主,我待會兒要將她體內的蠱蟲給取出來,這種蠱蟲十分邪惡,一旦在體內紮了根,就會不斷的繁衍,最後所以的蠱蟲開始吸食小公主的血肉,直至死亡。”
祺貴人聽的,渾身發顫,冷汗淋漓,抱著自家女兒,如同珍寶,她現在就恨不得將淑妃娘娘千刀萬剮。
莫拾歡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很相信莫拾歡,她本就是涼王的人,自然對這個涼王府言聽計從。
只見莫拾歡從藥箱裡拿出一個鑷子來,她從藥瓶裡連續倒了三顆藥丸,放在一個盤中,然後就見小公主體內的那隻蠱,貪婪的從手臂裡直接鑽出來,小公主疼的大叫。
祺貴人狠心將她按住不要亂動,莫拾歡瞅準了,見一隻肥嘟嘟的蠱蟲出來,鑽進了盤子裡,開始大口大口的吞食藥丸,直接拿出另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藥水,往它身上全部倒了出來。
只見蠱蟲頓時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化成了一灘黑水。小公主的傷口不斷的流血,莫拾歡有條不紊,取了紗布就開始包紮,先塗上了清熱解毒的藥膏,才給她包紮的傷口。
一切處理晚了,小公主終於哭累了,在祺貴人懷裡睡了。烏黑的嘴唇也漸漸變得粉嫩,呼吸聲也平穩了許多,就連那一直高燒不退,也恢復了正常人的溫度。
這一幕令祺貴人大開眼界,對莫拾歡刮目相看,十分崇敬。“多謝涼王府,多謝涼王府,是你救了我的女兒,我一定會報答的!”
莫拾歡最不習慣病人家屬對自己千恩萬謝的樣子,她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祺貴人不必客氣,小公主體內的蠱已經取了出來,就沒有大礙了,但是為了防止裡面殘留餘毒未清,影響她的生長發育,我這就開一副藥方,不要她喝,她年紀小,還禁不住藥性相沖,就給她沐浴的時候泡澡用,一日一次,連續泡個半個月,不管她體內有沒有餘毒,都會清理的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副作用。”莫拾歡體貼道。
祺貴人一臉感動欣喜,“有勞涼王妃費心了,我相信等他日涼王妃有了孩子,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這話說的莫拾歡竟然害羞了,她假裝聽不見,叫宮女拿來紙筆,開了副藥方,便急匆匆的提著藥箱離開。
“王爺,查到了,新查到了一些線索!”飛鷹折返,一臉凝重,“您恐怕都沒想到,那韓家竟然和外族一直秘密聯絡。”
卓塵驚訝,“此話當真?訊息屬實?”飛鷹點頭,“屬下親自核對的,不會有假。”卓塵沉思片刻,吩咐道:“派人前去搜集證據,本王要更有力的證據,切記不要被他們察覺。”
吳王府,徐穎坐在吳王府的花園裡,心裡想的卻還是她的卓塵表哥,她在吳王身下承歡的時候,想的還是另一個人,心裡很是不甘,尤其是上次,聽說兩人終於要成親了,她嫉妒的發狂。
就算表哥不能成為她的男人,也不能成為莫拾歡的!徐穎一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派人聯絡之前的殺手,花了重金,買下莫拾歡的命。
紫雲瀾因為巫族的事,加上心裡對莫拾歡的那點情愫,也暗中派人調查跟蹤者莫拾歡,跟蹤者無意間發現了徐穎的動作,很快就去稟告給了紫雲瀾。
紫雲瀾本想想辦法通知莫拾歡,給她一個警醒,可突然,一個計謀上了心頭。既然徐穎出手,那自己何不將計就計?
莫拾歡出了皇宮,打算回丞相府,因為顧念卓塵忙碌,不想讓他分心照顧自己,便打算趁機多陪一陪爹爹,就像卓塵說的,古代的女子嫁了人,就不能總回自己家住了,不然會鬧笑話的,家裡那個老夫人又該叨叨叨了,估計一定會抓住這一點不放,斥責她和爹爹。
正走著,忽然天降一張落網,將她整個人兜住,莫拾歡都沒有來得及細看發什麼什麼,就被人一個手刀砍暈了過去。
莫拾歡被抓一事,很快被探子將訊息送到了涼王府,卓塵本來和飛鷹正在商討著,如何讓韓家自己漏出馬腳,就聽到了這個訊息,卓塵震怒。
他揚手就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擲了出去,摔了個粉碎,他一身寒氣逼人,起身往外走,“本王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本王的王妃!”
“飛鷹!派人立刻調查!出動暗衛!本王要立刻知道,是何人所為!”卓塵發怒。飛鷹也很生氣,自家王妃,最近總是出事,而且這個節骨眼兒上,是最不能出岔子的。
卓塵黑著臉,親自帶人去外面調查,包括莫拾歡失蹤的地方,都排查了一個遍,可都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現場是乾乾淨淨。
很快,飛鷹那邊帶來了訊息,“王爺,屬下查到,是不久前您的表妹,徐側妃花了兩千兩買通殺手要王妃的命……”
卓塵厭惡至極的閉上眼,“去將徐穎給本王抓過來!立刻!馬上!”飛鷹嗖地一下溜走了,生怕被王爺遷怒。
徐穎被抓,跪在大廳,哭哭啼啼的訴說自己對卓塵的心意,吳王聽到訊息,後腳就跟了來。見到這一幕,立刻指責道。“涼王,她可是本王的側妃,你怎可說抓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