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是個聰明人，葉拂衣一直都這麼覺得。
只可惜，他們從來都沒有站在一條路上。所以，他註定要死在她的手上。
“好，我跟你走。”葉拂衣回答的無比果斷，可跟她的話同時開口的，還有鳳清湛帶著幾分著急的聲音。
“不行，你不能如此冒險！”他說著便伸手扯下蒙著眼睛的布條，將葉拂衣拉到身後護著，滿眼憤怒的對上囂張的沈命。
“你當年害的本王瞎了這麼多年，如今，是該付出代價了吧？”鳳清湛冷冷反問，看著沈命的眼中是絲毫不收斂的殺意。
他知道當年的往事，卻絲毫不同情這個自以為自己可憐的人。
哪怕當初他真的是太過喜歡他母后，所以叛逃出了師門，這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錯處。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求不得，也有自己的自由。
可他在離開之後還來傷害他和母后，這便是他這個人的問題。他那般惡毒的一個人，還指望別人真心對他嗎？
“小子，你果然和你這該死的父親一樣狂妄。怎麼，你覺得你能奈何我？”沈命冷冷一笑，根本不將鳳清湛看在眼裡。
論起來年齡，他是他的長輩，而且還差一點兒就死在他的手裡，他自然不害怕他。
“本王是不能如何你，可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拂衣半分。哪怕是賠上這條命，本王也要護著自己的人。”
鳳清湛沉聲說著，同時目光緊緊地盯著沈命手中的瓷瓶。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葉拂衣替他送死，卻也沒辦法看自己的父皇母后遇到任何危險。
他們，都不能有事。
“好個小子，你如此護著她，也難怪她不要那什麼晉王選了你。不過我這人向來看不得有情人，你們二人，必然要死一個才行。”
沈命笑容一時間顯得極為怪異，尤其是看向他手中瓷瓶的時候，整張臉扭曲的有些嚇人。
葉拂衣知道他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上前一步，與此同時將手背在身後遞給鳳清湛幾個小瓶子。
沒等鳳清湛開口，就聽她低聲道：“我拖著他，你將東西給父皇母后他們服下。記得，一定不能被沈命發現！”
葉拂衣沉聲說著，目光一直落在沈命的身上。
他如今和瘋了已經沒什麼差別，一句話不對，他就有可能拉著大家一起死。
她不知道這瓶子裡的東西威力是不是和他說的那樣，可看沈命現在自信的模樣，也八九不離十了。
即便她有空間，可這藥效要是快，她很難保證等下能不能最快的速度救下所有人。
所以，她得賭一把。
鳳清湛伸手將瓷瓶收攏在袖子裡，剛想說自己去當人質，卻不想葉拂衣速度更快的鬆了手朝著沈命走去。
“拂衣，不可！”他快速開口，抬步想要去追，卻被鳳昊天給攔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雖然隱秘，可完全看不見的人也就只有沈命一個。聰明如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兒媳婦這是有了應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