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拂衣被他的動作氣得不輕，可也更清楚，她要是真的動手未必是鳳清湛的對手。
但要讓她就這麼嚥下這口氣，她說什麼都不可能同意。
“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爺，人要臉樹要皮總得知道的吧？算計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你怎麼下得去這個手？”
葉拂衣氣的身子微顫，只想扒開鳳清湛那張皮，看看他是不是個黑心腸的狗東西。
鳳清湛眉梢微動，從上到下將葉拂衣看了一遍，反問道：“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葉拂衣被這句話問到，也登時明白鳳清湛這是變相的嘲諷，忍不住罵道：“不過是個比喻詞而已，你一個大男人還糾結這些做什麼？”
鳳清湛想了想，似乎是覺得葉拂衣說的在理，便不再提什麼女子不女子的，而是說到了葉拂衣的來意。
“你我之間有婚約是否屬實？”
“那不算！我不認。”葉拂衣冷冷回答，懶得多看鳳清湛一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兩國之間的和親，不是你一句不算便算了的。”鳳清湛幽幽開口，出口的語氣不帶半分感情。
葉拂衣一時間被他這話噎住，明白他這話說的在理。可即便如此，她卻也一點兒都不愛聽。
“婚約是兩國的不錯，可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沒有感情的婚約豈不是墳墓？”葉拂衣下意識開口，做不到為了什麼國家大義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她不確定鳳清湛是否明白她的意思，可她絕對不會做那籠中之鳥，任由旁人左右自己的生活。
鳳清湛面色微沉，聽明白了葉拂衣這話的意思。
“你不願嫁給本王？”沉聲反問，鳳清湛直直看向葉拂衣，想要聽她確切的答案。
葉拂衣身子一頓，看向鳳清湛幽深的雙眸，瞬間有了一種看不懂他的感覺。
可面對他給出的這個問題，她不用多想，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
“對，我不嫁你。縱然你長得好看，可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嗎……”鳳清湛眸色一暗，隨即快速垂眸，遮去了其中的萬千波瀾。
他從未聽旁人說過什麼喜歡不喜歡，可對於這兩個字，卻也從書中知道些許。
看他神色嚴肅的樣子，葉拂衣想讓他出面提出解除婚約的話卡在了喉間，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皇家有諸多的不得已，當初存活的葉拂衣也是。她沒辦法改變這些，卻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讓鳳清湛去與皇權爭。
思來想去，葉拂衣還是在鳳清湛之前開了口：
“婚約的事情皇上皇后不提，你我二人便當不知道。你如今眼疾已經好了，與我的身份也不相配，還是儘早撇清楚的好。”
葉拂衣話裡話外都是為了鳳清湛著想，不想為了自己痛快，就置他於不顧。
可鳳清湛聽著這話，面色卻更為難看，再抬眸看向她，眼中泛著絲絲寒意，冷聲道：
“與本王有婚約，於你而言便是負累？”
葉拂衣看出他不快，只當他是認為自己嫌棄他，也不由解釋道：“並非你所想的那樣，只是我這人無拘無束慣了，這婚約本身也是一場笑話，不是嗎？”
“可此事，由不得你。”鳳清湛沉聲開口，因葉拂衣的一句笑話，更多慍怒。
可他到底不曾對葉拂衣發火，出口的話也如之前一樣，冷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