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眾人推杯交盞好不熱鬧,魯智深抱著酒罈子就要和眾人拼酒,武松也不落其後的拎著酒罈子要決一勝負。
朱貴和朱富酒量不行只能笑著讓嘍囉佈置酒菜,自己則出言勸酒。
阮小七自從斗酒輸給了魯智深和武松之後一直想找回場子,這次拉著阮小二和阮小五就揚言要三兄弟來“報仇”,魯智深哈哈大笑“應戰”。
時遷在一旁搖旗吶喊,一會兒說魯大師羅漢降世,一會兒說阮氏三雄水中蛟龍,但自己就是不敢參與其中。
只有林沖端著酒杯默默喝酒,一臉的緊張,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見家長一樣。
“喝酒啊,傻坐著幹什麼!”
孫磊看著默默端坐著的林沖說道。
“林教頭,來喝一罈!”
武松拉著林沖說道。
“好,喝!”
林沖沒辦法值得端著酒碗和孫磊、武松碰了碰。
另一邊魯智深已經抱著罈子和三阮喝了起來,阮家三兄弟一齊上最終也不是魯智深的對手,幾罈子下去,三阮就已經醉倒了。
朱貴、朱富、時遷連忙扶著三阮下去休息,他們見到了魯智深的海量,也怕被魯智深拉著灌酒。
“好酒!”
魯智深豪邁的大吼一聲,今天這酒可不是一般的村釀,這是朱貴和朱富特地尋來的上品老酒。
“兄弟,咱們也來乾一罈子!”
魯智深拎著罈子又來找孫磊。
“好啊,先把這弟弟灌一罈子,你看他這像個呆頭雞一樣。”
孫磊指著林沖說道。
“兄弟,你這又是做甚?怎麼回了山上還這樣?莫不是想阿嫂了?”
魯智深看著林沖問道,自從青州府外痛哭一陣,林沖明明心結盡去豪邁了許多,怎麼現在有何以前一樣神情陰鬱似有心事?
“哥哥,林沖實在是無臉去見娘子!”
林沖低頭慚愧的說道,當初絕情絕義當眾寫休書的是他,如今哪有面皮再來相認。
“你不相認?那我哪嫂嫂怎麼辦?不如按你所言我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
孫磊看著林沖問道。
“哥哥我這”
林沖連忙看著孫磊,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叔叔,奴家不會嫁他人!”
後堂偷聽的張氏急忙跑出來,她早就想出來了,只是孫磊不讓她出來,說是為她好,要敲打一下林沖,但聽到要把她嫁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麼出來了,我還沒敲打他呢!”
孫磊一見無語了,自己原本打算是好好敲打一下林沖,讓他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讓他和張氏相認,現在這麼一搞自己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棍了?
“叔叔,他已經受盡了苦楚,不用敲打了!”
張氏對著孫磊跪了下去,她見到了林沖,比在東京時黑了也瘦了,一臉風霜足見這些日子過得艱難。
“娘子!”
林沖眼眶一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直接跪倒在張氏面前,回想著自己的絕情休書,獨留妻子在東京面對兇險,而現在妻子卻絲毫不怪他,還幫他求情。想到這些他就陷入深深的自責,若不是哥哥及時相救,他們夫妻怕是隻能去陰曹地府相見,要是那樣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相公,這是怎麼!不可呀!”
張氏見狀兩忙要扶起林沖,這世上只有妻子跪丈夫的哪有丈夫跪妻子的?
林沖八尺的漢子又是習武之人張氏哪裡扶得動,求助的看向孫磊等人,孫磊卻只是看著,孫磊都沒動,魯智深、武松等人也不好伸手,只能看著。
“叔叔,這”
張氏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