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出去了,戲班會留下人守著,但是為什麼馬公子和囡妹妹出了這麼大的工作,卻不見一個奴才發現?”顧遲遲微含笑著,笑臉極冷,無情。
“馬鳳梨,這一切,但是你存心教唆?”顧修也聽出了此中的話外音,這是戲班,表面有下人,奈何大約會聽不到內室發生的工作,除非有人存心安排,讓下人們不去理會。
“這……這……”馬貴妃眼睛急轉著,思索說詞。
顧遲遲身為皇家嫡出令媛,與人苟合,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就算顧遲遲有萬萬出個來由,大庭廣眾之下,醜事已出,名譽盡毀,無論她如何註釋都沒用。
顧修或皇太后對她寄託的厚望,從高高的雲端,跌到大地,摔的赴湯蹈火,悲傷,掃興,憤懣之下,絕對是甩袖離開,自己再從旁扇扇風,點點火,顧遲遲就非嫁進馬宮不行。
可馬貴妃奈何也沒想到,被她設計到的不是顧遲遲,而是顧囡,更可氣的是,她挽勸顧修冷靜下來,是想將工作栽贓到顧遲遲身上,卻不料伶俐反被伶俐誤,顧遲遲反過來,將全部質疑引到了她身上。
“貴妃適才說出去了,是去幹什麼了?”顧遲遲微含笑著,溫暖如春天的陽光,可看到馬貴妃眼中,卻如帶了刀子,極冷,蝕骨。
“我一時無聊,就去表面走走!”馬貴妃面不改色的撒著謊,時間,地點,見到的人都被她主動紕漏,諒顧遲遲也找不到馬腳。
“貴妃讓婢女請來賓來戲班,自己卻跑出去走動,彷佛不太合事理啊!”顧遲遲沒在馬貴妃去的處所,見的人身上步步緊逼,而是反其道而行,換了一個問題,被她這麼一說,只如果不太笨的人,都猜得出,工作是有人存心設計。
“陛下,工作與我無關,真的無關!”馬貴妃語氣焦灼,心中悄悄的氣憤:糟糕,又被顧遲遲將了一軍!
顧遲遲輕輕笑笑:“貴妃無謂如此發急,我也沒說工作必然是貴妃主使的不是!”
簾子翻開,皇太后走了進入:“陛下,世子來了,你去呼喊吧,這裡我來處理!”
對顧囡,皇太后一貫不喜,現在她出事,皇太后也沒什麼分外反饋,冷冷掃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面色沉了沉:“這是什麼滋味,聞起來怪怪的。”
顧修以及其餘人也深吸了幾口:“彷佛是檀香!”仰面望向床邊的香爐,香已經燃的差未幾了。
“可我總聞著,檀香中有股詭譎的滋味。”皇太后凝凝眉:“你們都沒聞到嗎?”
眾人目光皆疑惑,顧遲遲心中竊笑,皇太后年紀大了,嗅覺很敏感,能聞到少少混雜的,年輕人聞不到的滋味。
“來人,去請宮醫,檢查檀香爐!”正由於皇太后聞到了,他人沒聞到,工作才更可疑。
馬貴妃心中暗驚,卻故做冷靜,催情香自己只放了很小的一部分,會跟著香氣的燃放主動消失,宮醫是檢查不到什麼的。
工作出乎了馬貴妃的預料,宮醫揹著藥箱來到,在檀香爐中檢查出了很多的催情香:“催情香混雜在檀香中,其氣息被粉飾,人聞不到它的氣息,卻會被它薰陶,催情,神智不清時,與人……糊弄……”宮醫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合適的詞來描述。
“爹爹,祖母,我是被人設計讒諂的……”顧囡哭的悽切,內心將馬貴妃和馬重舟罵了萬萬遍,這兩個不要臉的人,居然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必然要讓爹和祖母好好教導教導他們……
“皇太后,陛下,你們聽我註釋,工作必然有誤解……”馬貴妃急聲註釋著,極冷嗜血的目光望向顧遲遲,檀香爐裡的香,必然是她做的動作。
“你幹什麼的?站住?”門外,傳來侍衛的怒喝聲,隨即,又是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她即是那越獄之人……”
“奈何回事?”內室的人皆是一驚,卻見簾子突然被掀開,一道人影衝了進入,將婢女、嬤嬤們三兩下推到一壁,一把匕首橫到了馬貴妃脖子上:“一切退後,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婢女、嬤嬤們圍著皇太后,顧修,顧遲遲等人退到一壁,那人抓著馬貴妃向逐步後退去,眸底冷光閃現。
馬貴妃先是一愣,在聽到那人的聲音後,心放下了一半,她不會兇險自己的,以自己為人質,逃出皇家,倒是個不錯的方法,如果是換了其餘人,肯定會抵抗,她休想安全離開。
“娘,奈何會是你?”馬重舟突然驚呼作聲,眸底寫滿震悚:她不是在大牢裡嗎?奈何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