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小事,沒什麼大礙,左近沒什麼人了吧?”
張貴妃不肯說起此事,臧嬤嬤也未便多問,當心翼翼的四下望了望,壓低了聲音:“左近沒人了,貴妃隨嬤嬤來!”
張貴妃和臧嬤嬤對皇家很諳習,兩人當心翼翼的避過皇家巡查侍衛,來到與松壽堂相臨的一個院落,皇太后的嫁妝,以及皇家近半的收入都在這裡。
事關巨大,小院每時每刻都有兩人在看守,但是,現在看守院落的兩人,正趴在桌子上,睡的甘甜,地上,掉落兩隻空羽觴……
“你給他們喝了什麼?”望著沉睡的兩人,張貴妃不太寧神:“萬一我們東西拿到一半,他們醒來奈何辦?”
臧嬤嬤自傲的笑笑:“貴妃寧神,嬤嬤給他們喝了主子才配飲用的瓊花釀,沒有一天一夜晚,他們是醒但是來的……”
“醉這麼久?”張貴妃皺了皺眉:“會不會惹人質疑?”醉一天一夜晚才會醒,伶俐如皇太后,必然會心生疑惑……
“無謂憂慮,嬤嬤已經做了萬全的籌辦,貴妃走後,嬤嬤就給他們灌醒酒湯!”臧嬤嬤自滿的笑著:“看守時喝醉酒,是他們的瀆職,皇太后怪罪下來,誰也掌管不起,只有明面上的東西沒少,他們就不敢張揚……”
“多謝嬤嬤相助!”張貴妃很感恩,眾人只愛錦上添花,雪中送碳但是很困難。
“貴妃,這裡裡外外都上了鎖,您奈何取東西?”望著緊閉的房門,想著屋內那大大小小的上鎖箱子,臧嬤嬤犯了難。
“別憂慮,我早有籌辦。”張貴妃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鑰匙:“這是我特意讓鎖匠配的分外鑰匙,能翻開兩把鎖。”
說著,張貴妃將鑰匙放進門上的鎖孔裡一擰,門鎖開了,臧嬤嬤還來不足訝異,張貴妃已排闥走進房間,房間很大,堆滿了種種大箱子,張貴妃在箱子中心,逐步走動著,來回審視,目光在一隻純金打造的百寶箱上停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即是這隻箱子。
張貴妃強壓著心中喜悅,快步走到箱子前,以鑰匙翻開了金鎖,掀開箱蓋,黃燦燦的光芒傾注而出,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張貴妃拿著絲帕,輕輕伸手按了過去,法寶的光芒被遮,當前規復正常。
“貴妃,這是什麼法寶,這麼耀眼?”臧嬤嬤活了幾十年,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法寶。
“是東海明珠。”隔著絲帕,明珠還在隱約發光:“只這一顆,就代價十萬兩黃金!”皇太后的孃家不愧是百年望族,陪嫁的東西,都這麼值錢。
謝梓馨死後,張貴妃管家,年關梳籠時,望著皇太后那整箱整箱的法寶,她眼饞,傾慕,卻又迫不得已,婆婆的東西,她哪敢覬覦。
至於謝梓馨的成箱嫁妝,也有許多代價不菲的金飾、明珠,但莊嬤嬤等人看的緊,鑰匙又在顧遲遲手中,張貴妃欠好動手,只能貪貪她鋪子裡的銀兩。
張貴妃掌管皇家時,每一年年關都跟著盤點一年所賺的銀兩,因此,能進到這裡,拿到開門的鑰匙樣,曉得東海明珠放在這隻百寶箱中。
連續以來,張貴妃都以為,她扶正後,成為侯夫人,皇太后百年以後,全部的嫁妝還不都是她張玉蘭的,她偷留鑰匙樣,純屬無意之舉,只想著哪天無事了,來看看這些法寶,哪曾想,事事難料,她被顧遲遲逼的束手無策,只好來偷明珠,換銀子……
六萬兩銀子不是不數目,少了會被發現不說,張貴妃也背不動這麼多,明珠寶貴,小且簡易,就算少了,一時半會兒的也發現不了,是很好的選定。
收好明珠,張貴妃蓋上百寶箱蓋,拉著臧嬤嬤出了院子:“臧嬤嬤,我大約要在宮外呆一段時間,囡囡就交給你了……”
“貴妃寧神,嬤嬤就算拼了性命,也會保二公主安全無事!”臧嬤嬤語氣鄭重,就差舉手矢言了。
張貴妃點點頭:“等我重返皇家,嬤嬤是元勳,到時,定會重重嘉獎嬤嬤!”如果是自己的計劃順當,那一天,會很快到來的。
第二天,顧遲遲起床梳洗後,尚未用膳,大掌櫃已拿著六萬兩的銀票前來奉還:“長公主,這限期到,小的們欠的銀子也還上了,您看……”
“寧神,我說話算話,銀兩對起來了,我當然不會再尷尬各位掌櫃!”顧遲遲微淺笑著:“,各個鋪子都紅利不錯,掌櫃們經管有方,過年時,每人多發五十兩銀子做為嘉獎,夥計們,就每人發十兩吧!”
“多謝長公主!”五十兩銀子雖然不算多,但真相是白給的,有這比分外收入,掌櫃們當然雀躍。
“掌櫃無謂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顧遲遲追回所貪銀子,肯定讓他們民氣驚惶,這次發銀子,是為安撫掌櫃們的心,惟有心定下來了,他們才會更加賣命的做生意:“我不是吝嗇的人,有錢同事們一起賺,如果明年紅利多,你們獲取的嘉獎會更多!”
“小的代全部鋪子的掌櫃和夥計多謝長公主!”本來掌櫃們還以為,顧遲遲會扣他們幾月到一年的月俸做為懲罰,哪曾想,她不僅沒罰,還獎賞了,掌櫃們雀躍的不曉得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