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質疑過他們兩個,但是,安順堂管的很嚴,吃的食品,都是很信任的婢女親身檢查過的,他們鑽不了孔子……”
“那外祖母和舅母可有其餘質疑之人?”普通環境下足不出戶,偶而乃至都不出屋,每天接觸的人有限,可疑之人,或是能找出幾個的。
“質疑之人,找出四五個,已經關進柴房,籌辦過堂。”老太君沒報告顧遲遲,那些下人都是硬嘴一張,無論用什麼設施,他們皆不承認下毒之事,已經發賣了。
下人害主子,雖是下人之錯,但主人也有識人不清,督促不嚴之罪,這家醜,不宜宣揚,更何況,謝雲衍已經動手調查,老太君也不想再談這些沉悶的工作:“輕翔呢?我重病的時候,他也連續守在床邊,真是費力他了……”孫子如此孝敬,老太君天然是雀躍的。
“適才少弦世子找他,說是有要事相商……”歐陽少弦不是普通人,他要謝輕翔辦的工作,也毫不簡略。
“是去辦正事了,那我們就不找他了,本日陽光不錯,扶我去表面走走,很久沒曬太陽了……”
陳太醫的藥很有效,老太君吃了幾天,身材好了七八分,老太君年紀大了,身材本就不如年輕人,要想完全規復健康,還需求些時日,但是,藥傷身,陳太醫發起停藥,通常多吃些有養分的食品即可。
陳太醫是神醫,他說的話,老太君自是言聽計眾,停藥吃東西,再加上心情愉快,不出幾日,臉上已有了健康的嫣紅。
顧遲遲在相宮住的幾日,每天都能遇到歐陽少弦,每次他都在她眼前走過,急匆匆的,不知在忙些什麼。
老太君的身材逐漸規復健康,相宮也未再有分外工作發生,顧遲遲便籌辦回皇家,真相,馬貴妃身懷有孕,雖有皇太后的通知,卻也會逐日當心預防,自顧不瑕,打壓張貴妃的事,落到了她身上。
陽光明朗,老太君如平常一樣,坐在院中曬太陽,本日休沐,謝雲衍無謂上朝,卻有事找其餘大臣商議去了,謝輕翔也被歐陽少弦叫走了,整個內院又只剩下老太君和舅母羅氏。
謝秀杏,謝秀清等人無謂上課,也來了安順堂陪老太君說話,羅氏沒有女兒,本來是稀飯謝秀杏等人的,可自從老太君中毒後,謝雲衍不知對她說了什麼,她對庶女們就沒有辣麼熱心了,對身為外甥女的顧遲遲,越發親近起來。
老太君吃的食品雖好,但時間長了,未免有些無味,很近幾天胃口老是不震,吃什麼,都提不起太大的樂趣。
顧遲遲籌辦給老太君換換口味,親身下廚做了些糕點出來。
羅氏,謝秀杏,謝秀清正陪老太君聊著天,一陣濃濃的香氣隨風飄來,讓民氣神迷醉:“哪裡來的香味?”
羅氏隨香氣望去,見顧遲遲正邁步前來,崇高慎重,文雅蕭灑,身後跟著的婢女手中,端著少許糕點。
謝秀杏,謝秀清雖生於相宮,卻是庶女,請的教養嬤嬤,也是次等的,她們修養的氣質,自是比不上嫡女出身的顧遲遲,但是,她們都是伶俐人,內心嫉妒,面上卻是不會表現出來。
“遲遲表妹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真香。”謝秀杏上前一步,輕笑著扣問。
“是雲片糕,質地鬆軟,很適用像外祖母這般大病初癒的人食用。”顧遲遲讓婢女將雲片糕擺到圓桌上,老太君只望著盤中糕點,輕輕嘆氣,卻是不動筷。
“外祖母是不稀飯雲片糕嗎?”顧遲遲摸索著扣問。
羅氏接過話:“遲遲別誤解,娘不是不稀飯雲片糕,只是,怕不是那種滋味?”
“舅母此話何意”顧遲遲不解:外祖母稀飯的滋味很分外嗎?
“工作是如許的,十年前,我曾嘗過楚宣王妃做的雲片糕,那滋味,很獨特,迷人,後來再吃其餘人做的雲片糕,都不是那種滋味。”人不同,做出的食品,滋味天然也不同,楚宣王妃已過世,凡間,只怕無人能做出那種滋味了……
老太君拿起一片雲片糕,送進口中:外甥女的一片孝心,自己豈能虧負……
雲片糕進口的剎時,老太君眼底陡然閃過新鮮的光芒,失措的驚呼:“是那種滋味,真是那種滋味,羅氏,你也試試……”
“真的?”羅氏將信將疑,拿起雲片糕,輕輕咬了一口,香氣頓時盈滿了口腔,眼底閃閃發光:“真的是那種滋味……”十年前,她隨老太君去楚宣王宮赴宴,也是吃過楚宣王妃做的雲片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