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過?”祝白囫圇摸了一把她的腦袋。
“我帶著人跟蹤過無數次,總是眨眼間人就消失了,就像……”
祝白想了一下形容詞。
“就像這些人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
看著一臉無法理解的七巧,祝白好像看到當年那個一臉茫然的自己。
“給你舉個例子吧。”祝白也算開啟了話匣子,聊天的興致頗高。
“我曾經活捉過他們中的一個,但是無論我用什麼手段,那個人除了慘叫,什麼都不說。但是你說他不會說話吧,叫得還挺響。”
七巧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情景,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叫的挺響的。”
祝白惡劣地笑了笑。
“然後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人就不見了。”
不、不見了?
七巧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
“嗯,”祝白用手比劃著,“就像風化了一樣沒得徹底那種。”
有點意思啊……七巧思索著。
“那你找過宗門的長老或者宗主幫忙嗎?”
祝白輕輕搖了搖頭,“我連證據都沒有,他們不信。畢竟出門在外,機緣被人搶奪也是很正常的事。”
七巧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有說不上來。
那種感覺就像一扇窗子上蒙上了霧氣,無論如何都無法擦乾淨。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祝白在外面歷練的細節,直到天色有些晚了,來伺候的外門弟子來她這裡報道,祝白才道別離開。
七巧坐在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
尋思了半天也沒能整理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出來,乾脆閉目養神看起資料。
祝白的確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本來應該是牛皮哄哄,各種奇珍異寶拿到手軟,甚至最後成功飛昇的天之驕子。
可是有人推算出了他的命格,用古老的法術把氣運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搶奪了他氣運的那個人叫萬昊,是命中帶劫煞,本來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法術不是立即轉移祝白身上的氣運,而是讓他承擔了對方的災禍,從而一點一點蠶食他的氣運。
祝白在成長的過程中就這樣一點一點失去了很多東西,萬昊得了他的氣運和機緣,很快就強大了起來。
但是這個萬昊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人士,反而藉助這份氣運走上了邪修的道路。
邪修修習的法術會無限放大人黑暗的那一面,他開始貪婪地想要更多。
萬昊開始主動出擊,用一些邪門歪道的法術去搶奪祝白的機緣,到後面更是和祝白稱兄道弟,然後在背後下黑手。
他甚至搶走了祝白的姻緣,強迫那姑娘委身於他。人家抵死不從,他不但強佔人家的身子,還故意被祝白髮現。
祝白受到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萬昊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直到有一次在秘境之中,萬昊在危急時刻拉著祝白擋槍。
祝白死不瞑目。
……
為什麼這些氣運之子都這麼慘啊。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