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被人軟禁了。藍未晚覺得,好像從她出聲開始,就從來沒有過一次能夠主動選擇想走的路,想要的人生。
這一次也是一樣。
難道真的要妥協了嗎?向命運和事實無奈妥協?
安淮爵突然進門,倚著門框看一眼她,伸出一隻手:“把手機給我。”
“為什麼?”藍未晚皺眉,剛才的思緒此刻也已經消散,她滿腹疑惑。
這才剛打過電話就要沒收她的手機?
安淮爵面露不悅,犀利的眸光中滿是厭惡:“把手機留在你手上,好讓你求救是嗎?”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說我不會走了。安淮爵,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藍未晚氣憤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化妝師的手一抖,口紅瞬間便歪掉了。
藍未晚只伸手擦了擦多出了一抹口紅,直接走到安淮爵跟前:“你到底想怎麼樣?”
“是,你說的話我就是一句也不相信。你要是真不想走,絕對有問題。手機交給我。”他霸道地伸出手,眼神只落在藍未晚的手機上,根本沒有要看她的意思。
那一刻藍未晚覺得有些挫敗。
她的問話對安淮爵來說不痛不癢,甚至可以忽視。結婚本應該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可到她這裡就變成了痛苦的源泉。此刻藍未晚不知該說些什麼,將手機遞給安淮爵,又回到化妝椅上:“繼續吧。”
只能順從。
藍未晚的乖巧聽話在安淮爵眼裡成了不耐煩的象徵,他煩悶地將手機放進口袋裡,轉身關上房門。
那麼聽話做什麼?和以前一樣鬧啊,吵啊?為什麼不吵了?為什麼那麼聽話?是懶得反抗了?
安淮爵不能理解。
房間內,化妝師將藍未晚的口紅擦掉又重新上了一遍,之後開始做頭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藍未晚身著白色婚紗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好久。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任紫冉終於姍姍來遲。
剛踏入安家,恢弘的建築讓她剎那間有一種走進了霸道總裁的拍攝現場的錯覺,甚至比那個要更加令人訝異。真不愧是安家,有錢就是好啊。
任紫冉開始羨慕。
管家早就接到安淮爵的指示,站在門外迎接。看見任紫冉後,對照照片仔細端詳,優雅地走到任紫冉跟前:“任小姐,裡面請。太太已經等您很久了。”
太太?這個稱呼還真是高階。
看來晚晚在這裡混的還不錯嘛。
興高采烈地跟著管家往裡走,還未走到大門處,任紫冉遠遠便看見了好幾個黑衣保鏢,一個個帶著墨鏡,站的筆直。
沿路大概站了十幾個這樣的保鏢,讓任紫冉稍稍有些疑惑。結個婚而已那麼大陣仗的嗎?安淮爵是有多害怕婚禮出現差錯,竟然安排了那麼多人?
她不多嘴,進門後一直安靜至極。一直到客廳,任紫冉看見一個房間外還站著四五個保鏢,才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麼情況啊?外面安排保鏢也就算了,這裡怎麼還有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