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師是有何事?”白之聽輕言細語道。
大師面容慈祥:“施主,見您面色蒼白,體態輕盈,許是久病纏身,這碗湯汁施主可否飲下,這可以讓您舒服一些。”
“這……”白之聽面露遲疑。
大師微微一笑:“施主是在怕老衲下毒?施主大可放心,若施主不信,老衲則可以叫一人來試毒。”
大師都這麼說了,再拒絕的話,白之聽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端過湯汁,一飲而盡,而後疑惑地問道:“為何大師要把這給我喝?”
大師笑眯眯道:“老衲每月都會見施主來祈福,想是極善之人,便想為施主做些事。”
“出家人,心繫天下,普度眾生。”
——
白之聽一回到府上,一身玄衣的將軍就聞聲趕來。
“之聽回來了,身體怎麼樣?”
白之聽見這平日了三大五粗的女人此刻卻小心翼翼地待他,讓他一時間有些想笑。
“將軍也是關心則亂,每月都會去,能有什麼事?將軍如此緊張,這讓之聽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對於自家夫的調侃,詹甘澤有些無奈:“之聽可不就是一個瓷娃娃,本將軍得每日看著,這瓷娃娃才不會壞。”
白之聽一愣,本來蒼白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這讓本來病怏怏的人有了幾分生氣,他笑罵道:“將軍整日沒個正形!”
詹甘澤一把摟過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那也是隻對之聽沒個正形。”
她攔腰抱起他。
忽然的一個騰空,白之聽驚呼了一聲,雙臂環住她的脖子。
“將軍!”
詹甘澤悶聲一笑:“之聽一定餓了,陪我用午膳吧。”
“將軍,有人看著呢!”
“看又怎麼樣,誰敢說本將軍一個不是,你是本將軍明媒正娶的夫,本將軍寵自己的夫,天經地義!”
白之聽雖然嘴上說著抱怨,心裡卻甜絲絲的。
他靠在她的胸膛,唇角上揚。
——這個霸道的女人是他的。
正吃著午飯,白之聽的喉嚨忽然一癢,接著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在昏倒之際,他還聽見他家將軍的怒吼聲:“醫師呢?醫師死哪裡去了?!”
然後他就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何時,白之聽悠悠轉醒,他雙目無神地盯著上方的羅帳。
他這是怎麼了?
他一醒來,身旁的人瞬間被驚動了。
“之聽,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詹甘澤擔憂地握著他的手,白之聽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喉嚨很乾,很難受。
詹甘澤迅速倒了一杯水餵給他,並讓人把醫師叫來。
白之聽看著給他把脈的醫師:“怎麼樣了,我為什麼會昏倒?”
醫師把著脈,眼底劃過一抹震驚。
她斟酌了一下,緩緩道:“敢問將軍,令夫是吃過什麼東西或者喝了什麼湯藥嗎?”
詹甘澤皺眉,有些不明白醫師的意思:“怎麼了?”
在兩人的注視下,她緩緩道來:“令夫現在身體沒有問題,甚至更加因為吐了一口血,把體內的虛氣都釋放出來的因故,身體更加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