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應該是巨立中了，是不是？”
“老公真聰明，正是他，你怎麼想到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是的，不過你絕對想不到我們倆看到的情景！”
“說來聽聽！”
“過前門大街的時候，我看到有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乞討者在向行人討要，曼莉眼尖，說師媽那不是誰嗎？我一看不就是巨立中，只是沒有想到他真的落到沒人看管，流落街頭的地步了。”
南宮石一聽，立馬道：
“我不信。”
“真的，為什麼不信？”
南宮石不回答，回身就走。
“你去哪裡？”
陳小咪沒有聽到回話，只聽到南宮石的腳步咚咚咚下樓去了。
南宮石火速趕到前門大街，在如織人流中，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他步履蹣跚，汙頭汙面，伸著手在垃圾箱翻騰。
這不正是那曾經在東海叱吒風雲的人物，挖寶礦業總經理巨立中嗎？
南宮石一陣感慨，突然想起臨來東海時姐夫所言，說姐姐說將巨立中挖寶礦業連根拔起，將他打到街頭乞討，才有復仇的意義。
如今挖寶礦業屬於自己，巨立中如此狼狽，果然應了那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句老話。
南宮石默默看了許久才走過去，站在巨立中身後，輕聲道：
“巨大經理，還好嗎？”
南宮石看到，巨立中背對著自己，聽到自己叫聲，那微駝的背無意中輕輕抖了一下，在垃圾箱翻騰的手也停頓了一秒鐘。
這細小的變化幾乎不易被人察覺，而南宮石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他來這裡，並非為了看巨立中笑話。
他就是要看看，巨立中是真瘋還是假瘋。
看到巨立中細微的反應，南宮石心中一怔，走過去到巨立中眼前，微微冷笑一聲，道：
“巨立中，你的戲演的不錯呀！”
巨立中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石，毫無表情的拿起一個半瓶可樂，說道：
“給你喝！”
南宮石看他雙目呆滯，流著哈喇子，面板鬆弛骯髒，真心看不出有人能裝出這般模樣，這般神情。
難道他真的瘋了嗎？根據岳父在醫院窺探的情況，結合現在的樣子，除了剛才細微的變化，沒有更多證據證明他在裝瘋。
而剛才的細微變化，作為一個活著的人，那腦海裡存有從前的記憶，誰說又不可能呢？
“巨總，你還認得我嗎？”
南宮石接過他遞過來的可樂瓶，對著瓶口看了看，聞了一下，又放回了他的手裡問道。
巨立中微微一笑，說道：
“謝謝，可樂好喝！”
說著仰頭喝了一口，好像不知道這時候該回答南宮石的問話一般。
南宮石看了看，沒有發現異樣，就撥通了巨西樓電話。
他覺得應該通知她，既然人已經瘋了，沒必要再置人於死地，這已經夠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