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岳父陳填默許後,南宮石吩咐金子送來了一些所需,再按照陳填要求佈置一個簡單靈堂,先在楊紫衣面前掛一塊白布遮擋,白布前面點燃香燭,擺上貢品,燒了紙錢。
陳填說家醜不可外揚,就在此守靈三天,三天後直接去火化,陳小咪說不管怎麼,得讓爺爺知道。
想起父親,陳填只管老淚縱橫,不知所以。
陳小咪便和南宮石商量一下,南宮石派金子回去先告知爺爺,就說大家都沒事,有些輕傷在附近衛生室打兩天點滴就回去,將楊紫衣出事的話暫時別說。
金子走後,南宮石抱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和小咪坐在上面,陪著爸爸,也算是對媽媽最後的一份守護。
知道了事情原委,陳填如蠟像一般盤膝而坐,勾頭不語,晚飯都不肯吃,陳小咪陪在旁邊哭了半夜。
夜漸漸深了,幾人兩天一夜沒有閤眼,守著昏暗靈堂,心情悲傷,也無心情說話,擱到後半夜瞌睡逐漸襲來,沒過多久,都斜躺在草堆裡睡著了。
突然,洞外傳來幾聲貌似嬰兒悽慘的哭聲,陳小咪第一個被驚醒,哭聲令她毛骨悚然,靈堂搖曳的燈燭,光線昏暗,風吹動著洞口的枯草,發出澀澀響聲,讓洞裡氣氛有點詭異可怕。
身旁南宮石和曼莉在酣睡當中,先前還在盤腿勾頭沉思的父親,這時候卻不見了身影。
陳小咪有點奇怪,她推了推南宮石,低聲說:
“石子,爸爸去哪裡了?”
“不是……坐那邊的嗎?”
“不在!”
“不在?”
南宮石一驚,翻身坐起來,仔細一看,岳父真的不在洞裡。
“你聽到方才外面的聲音嗎?”
“什麼聲音?”南宮石低聲問道。
“好像嬰兒哭聲。”
“嬰兒哭聲,怎麼可能?”
“真的,我聽的很清楚。”
南宮石仔細看著陳小咪,頓了頓擺手否定道:“絕不可能。”他口裡這樣講,心想這荒山野嶺半夜三更有嬰兒哭,一定不同尋常,怕小咪緊張,才一再否定。
“真的——你豬睡的那麼死,別人把你揹走也許都不知道。”
“肯定是你做夢了——別說這個了,我們去尋找爸爸要緊。”
南宮石說著話把陳小咪拉了起來。
“他……會不會找奶奶了?”
陳小咪問道。
“你們見過奶奶嗎?”
南宮石隨後問。
陳小咪搖頭,南宮石覺得奇怪,他一直以為是蘇紅英打傷亨得利的人救了陳填三人,因為楊紫衣身故,小咪和陳填都在悲傷當中,因此他一直都沒有詢問。
“那是誰打傷亨得利的人救了你們?”
“不知道!我只知道劫持我們的人突然一連聲慘叫,不到一分鐘,好像全倒了。起初他們說他們是泰林和泰林的人,我信了。直到最後所有人倒下後,樹林裡突然又竄出一人,唧唧哇哇,大吼大叫著要和來人火拼,我一聽那人聲音,原來是亨得利,根本不是什麼泰林。”
“那後來呢?來人開口說話了嗎?”
“沒有,很顯然亨得利被氣炸了,他追著來人打,漸漸走遠了,過了很久,才又帶著人把傷者扶上車拉走了。”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山神廟?”
“我當時頭疼的厲害,醒一陣,昏睡一陣,醒來時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裡。”
“你知道亨得利帶領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陳小咪搖頭,想了想又道:“看身形動作不像外國人,應該不是亨得利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