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泰林和南宮石三人進來,妖豔女人叫醒亨得利,亨得利想坐起來迎接,疼痛卻讓他現出無比痛苦的表情。
“你這衰人,準是得罪上帝了,上帝在懲罰你,你知道嗎?”
泰林見亨得利真的在住院,心裡早已推翻了南宮石所謂亨得利打自己旗號為非作歹的話,哈哈大笑著過去和亨得利親熱擁抱並致以誠摯的慰問。
亨得利自然十分感謝!笑道:
“噢,我真的很激動,今天刮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噢!肯定是上帝見我病得厲害心疼我,給我施了一個這麼好的朋友——要是有上好的白蘭地,我一定要和你美美的乾一杯!”
“好吧,你想的可真美——不過我親愛的朋友,你到底怎麼了?我估計除了美洲野牛,這世界沒有那種會行走的動物有你強壯!”
“哦!真不幸,我一週前突然頭疼,醫生說我的腦袋裡有個小豆豆,什麼豆豆?我才不信,最終還是決定讓醫生取出來讓我看,醫生真他媽聽話,真的開刀取了,不過還好,我很快又恢復到你說的美洲野牛一般強壯了!”
“是嗎?真是該喝兩杯慶幸一下,當然了,你更應該慶幸你腦袋裡的豆子,他救了你一命……”
“哦!這話可嚇到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倆人嗨了半天,被泰林這麼一說,亨得利才想起旁邊的南宮石和曼莉,泰林還沒及說話,亨得利朝南宮石招一下手。
“嗨,小暴龍別來無恙?”
“還好!”
南宮石聳聳肩,風輕雲淡般回答。
“今日怎麼有空和拳王先生一起來看我?真心感謝呀——怎麼?泰林先生說我有大禍,小暴龍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趁人之危來教訓我的吧?”
後面的話,也是因為亨得利看到,南宮石臉上始終掛著冷笑,一種透骨般冰冷寒心的冷笑,故意說的。
南宮石從進門開始,眼睛就沒閒著,幾乎所有可疑的地方他都沒有放過,起初的所見確實嚇他一跳,假如說亨得利真的是有病住院,用屁股想昨夜萬聖谷的勾當都跟他無關。
但南宮石並不死心,他慧眼如炬,很快看出諸多破綻,第一,床頭的病貼人名叫楊子挖,住院時間正是今日,病歷寫著腳腕粉碎性骨折。 不但名字不符,而病情也大不相同,楊子挖粉碎性骨折,而亨得利給泰林說他頭疼剛做了手術。
第二,亨得利面色紅潤,儘管他在極力裝做是病怏怏的樣子,但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從那個方面來看都不像動過手術的人。
第三,亨得利看似在打點滴,南宮石卻看到,他的藥瓶上只注著葡萄糖營養液幾字而已,沒有任何治療頭疼藥物!
第四,這是普外科病室,而他應該住神經外科,這些病房不可能混用,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綜上所述,亨得利所謂頭疼做了手術不過是自欺欺人,欲蓋彌彰,掩人耳目而已,目的就是為了哄騙泰林。
突然,曼莉拉了一下南宮石衣角去了外面,南宮石跟出去,曼莉看四周無人,低聲道:
“師父,亨得利旁邊三人全是陳挖的乾兒子,他的小挖主們!”
“什麼,你沒有看錯吧?”
“不可能看錯,昨天還在一起練拳。”
南宮石聞言一驚,暗想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正說亨得利腦子發達,雖然破綻百出,但是裝病欺騙泰林確實是最高明的辦法。
現在看來,他來醫院是另有原因,也許是為了這幾個小挖主,因為泰林打電話,他才臨時起意躺床上裝病。
但是有個問題,小挖主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傷得這麼重?傷他們的人又是誰?最要緊的就是亨得利在這裡,那爸媽和小咪又在哪裡?
二人重新回到病房,正好泰林和亨得利的談話告一段落,聽亨得利說自己不會是乘人之危教訓他,南宮石呵呵冷笑道:
“亨得利,我什麼話都不說,我只問你一句,我老婆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