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林在鳳來儀莊園大門口鬧事,陳元龔並不知情,但是以他對南宮石的瞭解,絕不是陳挖父子所說那樣全是南宮石的錯,對於此事他並不多做點評,心裡只盤算琥珀青羊之事。
琥珀青羊摔裂並被陳洞庭掰開,並沒有發現任何奇特的地方,令眾人頓生疑惑,尤其是老夫人李寶兒。
她頓時收了剛才溫柔一面,凝眉質疑陳元龔道:“這琥珀青羊是我李家不世之寶,其中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交於你保管,是祖上對你天大的恩予和信任,你不思好好保管,卻將他交給你那不成器的兒子收藏……這明擺著被人偷樑換柱了,如此貴重的東西丟失……陳元龔……事到如今,你有什麼話說?”
言語相當犀利,氣氛立馬緊張起來。
陳挖頓了頓,在旁邊介面問道:“爸,這琥珀青羊也是贗品嗎?”
他口氣十分溫和,徵求的口吻,貌似有降火的意味。
陳洞庭卻信誓旦旦說道:“肯定是贗品啦!像這種成色的水貨隨便弄幾個車皮也是有的,肯定是爺爺看錯了。”
“誰問你了?”
陳挖厲聲質問陳洞庭。
陳洞庭見父親發怒,隨即聳聳肩,攤攤手坐到一旁去了。
眾人一齊看著陳元龔。
陳元龔呵呵笑笑,環視了眾人一眼,說道:“感情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我以為……我把你們想的太好了……”
“爸,你別多想!既然琥珀青羊是我們家傳家寶,媽媽問詢也是對的,畢竟你們倆都是一家之主……你說是不是?”陳平見父親不高興了,忙打圓場說道。
這話一出,陳元龔更加惱怒,冷笑道:“哼!這麼說,是賊反而有理了?”
眾人心裡明白,他把巨立中派張皓古去富陽小區偷竊琥珀青羊的事怪怨到陳挖頭上了,怪怨陳挖當然是暗指李寶兒。
“什麼賊?爸,好難聽!”
陳平怕母親反駁,立刻糾正陳元龔的話,怪怨似的說道。
“什麼賊?偷竊琥珀青羊的賊呀!好好的在你大哥家裡放著,要不是家賊難防,誰知道一個普通市民家裡會有那麼珍貴的東西?東西幾經易手,如今被人掉包,我沒有問責,倒跑來怪怨我了?”
陳元龔說罷,氣得想跺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不待別人說話,回身對李寶兒又道:“你什麼意思?莫不是把真的收起來,弄個假貨來給我賣人情,被傭人打碎了又來倒打一耙……李寶兒……你,你這計策真是好計策呀,不過我告訴你,金鑰我永遠都不會給你……”
“陳元龔……你胡說八道,我哪裡藏了真的?”
李寶兒顯然被氣到了,急得鳳眼圓睜,怒目斥責。
眾人見二人吵了起來,都著急起來,韓恩琴勸慰李寶兒,陳平扶著父親要去樓上,李寶兒厲聲道:
“平兒,你放開這個老公狗,今日他不交代一個子醜演卯出來,休想過我這一關。”
被韓恩琴拉到一邊的李寶兒甩開韓恩琴的手腕,看著陳元龔咆哮道,聲色極其沉穩,像有備而來。
陳元龔已經快到樓梯了,聞言一愣,回身看了一眼眾人,除了韓恩琴,其餘人都在四下裡低頭坐著一聲不吭,很明顯都商量過了,知道李寶兒的意思,隨即明白今晚有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