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寶兒的憤然離開,陳元龔並不以為然,他照樣我行我素,將填空房地產公司準備給兒子陳填打理。
大哥陳元昊知道後,立刻勸說道:“千萬不可這樣,畢竟她是集團公司最大股東。”
“哪有什麼辦法可以說動她?”
“房地產市場大如天,你完全可以將房地產公司一分為二,一份由李少龍掌管,一份由填兒打理,這樣既不衝突,各自安好,誰都無話可說何樂而不為?”
陳元龔眼前一亮,覺得大哥這主意不錯,就照他說的辦了,那李少龍得了一半的公司,心裡卻不滿足,依然跑到李寶兒跟前告狀去了,說姐姐,好歹我也是李家人,給一半公司也行,但是這一半得有一半的份量才像個樣,對不對?總不能只給我一些老弱病殘的兵,缺頭沒尾的兵器讓我領著去上陣吧?
那李少龍本是個不學無術,專事鬥雞遛狗,眼高手低的人,憑著一張嘴在李寶兒跟前得了寵,在李寶兒眼裡,也是覺得李家無人,數來數去只剩這個堂弟弟還算嘴上有一套,就留在身邊了。
聽了他挑撥的話,李寶兒信以為真,心中頓時覺得是陳元龔翅膀變硬,開始無法無天,眼裡沒有自己了,本來因為他不願意將琥珀青羊交給自己而心裡惱火,再聽李少龍的話,幾乎等於火上澆油,不覺得勃然大怒,暗自緊握拳頭髮狠要動陳元龔了。
有一天,李寶兒要去泰山頂春遊觀光,要陳元龔陪她去,陳元龔見她不計前嫌,態度好了些,就同意了。
在泰山腳下,眾人吃了一頓羊雜碎,等朝拜完凌霄殿下山回家時,陳元龔突然覺得頭疼欲裂,神情恍惚,昏昏沉沉,好像腦袋要炸裂一樣。
眾隨從保鏢大驚失色,李寶兒派林守忠帶著人送去了醫院,到醫院做了全面檢查,結果說是先天缺陷體質所致,沒有辦法治療,只取些止疼藥回來了。
回到東海後,陳元龔便隔三差五犯病,在昏迷當中被林守忠送去醫院,幾次檢查結果都相同——先天缺陷體質。
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後來漸漸開始無法工作了。
這期間,陳填要送父親去美國治療,李寶兒說身體虛弱,去美國路途遙遠,來回奔波絕沒有好處,她有個很有名的美國醫生朋友,是神經外科一等一專家,把他從美國請來看也是一樣。
陳填覺得也是,就依了李寶兒,然而美國醫生看過後,得出的結論和國內醫生沒有任何區別。
從那時候開始,沒有人再質疑陳元龔病因。
只是陳元龔十分勤懇,事事親為,一旦他離開公司,公司大局失去舵手掌控,立刻亂了套,李寶兒沒有經營公司的能力,眼看著公司業績一日日下降。
突然有一天,李寶兒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盒藥丸,說可以對付陳元龔病情,陳元龔試著服了一丸,沒有想到立功見效果然好了,從那以後,陳元龔離不開那黑色藥丸了,二十年來都是如此。
只是那藥丸漸漸成癮,不服就會頭疼欲裂,服了就會乏軟無力……
在回家的路上,陳元龔將這一段往事給小咪說了一遍,小咪開著手機音訊,南宮石全聽到了,聽罷脫口而出道:
“爺爺,是奶奶給你下了毒,泰山腳下那碗羊雜碎有問題,而林守忠是奶奶安插在你身邊的臥底,所有的一切,奶奶是幕後主使,林守忠是執行者,所謂先天缺陷體質都是他們精心設計的局。”
陳元龔點頭道:“沒錯,你爸爸要送我去美國,她怕詭計敗露,就請個美國人來胡亂一通診斷,結論不過是按照她設計的說就完了。”
“對,所有這一切只要花錢都可以辦到——爺爺,你好冤枉呀。”
小咪看著陳元龔,無比心疼的說道。
陳元龔撫摸著小咪的秀髮,欣慰的說道:“不過,老天對我不薄,給了這麼好一個孫女和孫女婿,有你們協助,我們完全可以扳回一局,討回公道。”
南宮石說道:“爺爺,小咪,去醫院的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要洩露,那神仙丸照常服用,而且是當著林守忠和女傭們的面,所有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模一樣,後面的事我們從長計議。”
“好,就依你這個鬼精靈的。”
陳元龔笑道。
說著話到了鳳來儀莊園停車場,小咪給曼莉打電話,曼莉說還在廣場等候,小咪說趕快讓他們回來,我們早到家了。
剛下車,林守忠就奔了過來,看樣子他等了好久,看到只有陳元龔和小咪二人,大驚小怪叫道:“我的親爺呀!怎麼就你們兩個人?我半天不在家,就亂了套,那幾個該死的傢伙去哪裡了?”
陳元龔擺擺手,沒及說話,小咪道:“林爺爺,沒事的,他們像跟屁蟲一樣好煩,被我給甩了,我和爺爺單獨逛街去了,吃了好多路邊美食,有撈撈涼粉,炒米線……好愜意呢!——你看看我買的這塊玉好不好?”
小咪故意將剛買的玉佩給林守忠看了看笑著說道,心裡卻恨不能過去一把掐死他。
林守忠看了一眼玉佩,見吊牌都在,估計是真的了,但還是說道:“小咪小姐姐,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爺不是普通人,被街頭流氓混混認出來,可就有危險了。”
“好了,我知道了林爺爺,你真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