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衣聽陳小咪說把她當外人看,心裡一熱,兩行淚珠滾落下來,顫聲道:“寶貝,你可不能這樣說,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在合適的時間會告訴你的……好嗎?”
陳小咪見媽媽都急哭了,微笑道:“媽,我知道,你別哭,我沒有怪怨你的意思!”
楊紫衣擦乾眼淚,微微一笑,又正經道:“你們今天做什麼了?怎麼累成這樣?”
陳小咪沒有多加思考,就把今日開董事會的事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了,楊紫衣聽了說:“寶貝,你身體有傷,怎麼能和洞庭爭什麼組長?以後凡事和洞庭有爭執的,都讓給他去吧,畢竟你是女孩子,別爭強好勝最好!”
“媽!女孩子一樣可以做大事!”
“唉!做大事沒錯,你知道爸媽最害怕什麼嗎?”
“什麼?”
“爸媽最害怕一家人之間為了利益火拼,弄到最後兵戎相見,就像二十年前我和你爸離開陳家時一樣。”
陳小咪心裡有些不明白,爸媽不是非常不喜歡奶奶,二叔他們,怎麼又說這種話?爺爺說爸爸是隻知道逃避責任的懦夫,看來還真有點是。
“媽!你不喜歡奶奶姑姑她們,我在集團公司有一席之地,正好可以打擊她們的囂張氣焰。不是正好可以幫你出一口惡氣嗎?”
“是,我很高興你有出頭之日,但是我又怕你受到傷害,明白嗎?再說了也不容許你去傷害……”
楊紫衣說到這裡,停住不說了,半紅著臉看了小咪一眼,好像說失口了,見小咪等她下文,就隨便說:“唉!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反正你往上爬很讓人擔心。”
“媽,你不容許我去傷害誰?你倒是說清楚呀!”
“哎吆,你這孩子,除了老妖婆,你傷害哪一個都不應該!都是陳家人。”
陳小咪聽媽媽又這麼說,感覺她這是含混其辭,並非剛才要說的話,仔細一想,自己能傷害的人能有誰?不就是二叔陳挖,姑姑陳平,哥哥陳洞庭嗎?至於賈度洋,李少龍二人很遠了,爸媽心裡根本不在乎,這麼一想,二叔陳挖爸媽心裡十分反感。姑姑陳平爸爸還過得去,媽媽討厭至極,最後就是陳洞庭。
想起陳洞庭,小咪覺得有些奇怪,對於爸媽來說,洞庭好像沒有一點負面影響,常常誇他能幹又帥氣,說起陳洞庭,爸媽眼睛總是一亮。
這時候,她突然明白,媽媽口裡所說自己不要傷害之人必然是陳洞庭。
當然,自己和洞庭哥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從小一起在鳳來儀莊園長大,洞庭哥哥和自己感情一直很好,爸爸媽媽自然很喜歡他,這都無可厚非。
想到這裡,她再不去想,就說道:“媽,我知道了。”
楊紫衣見小咪說話間在打瞌睡,替她蓋好被子,悄悄出來了。
休息一會,陳小咪起床說是去公司,卻帶著曼莉重新到大別墅,一路上暗想,自己明著讓爺爺去醫院檢查,絕對說不動他,自己得想個辦法才行。
爺爺正在喝茶,大概休息了一箇中午,精神好多了,見小咪來了,笑道:
“小咪,你怎麼又來了?”
陳小咪將傭人辭退出去,低聲道:“爺爺,我有一件事,求你幫忙,你答不答應?”
“好!你說。”
“你下午有沒有事做?”
“沒有啦!到底什麼事?”
“我看中了一款玉器,十分喜歡,但是你知道我是白紙一張,什麼都不懂,你是古董專家,你幫我去把把關好嗎?”
陳元龔呵呵一笑,說道:“你這傢伙真夠精靈,要說鑑別古董玉器什麼的你可算找對人了,在哪家商號?什麼時候去?”
陳小咪見爺爺十分樂意,心裡暗自高興,隨便說了個商業街的名號,並說沒有事的話現在就去。
陳元龔對古董玉器十分感興趣,聽了放下茶杯起身行動,陳小咪叫進爺爺貼身傭人總管,總管傭人四十歲左右,菲律賓女人,十分乾練麻利,幫爺爺換衣服,一邊詢問去幹什麼?
爺爺說去市場,女傭聽了打電話叫來倆個年輕傭人,吩咐一路如何如何跟隨照顧,又打電話喊來四個保鏢在園區外等候。
陳小咪知道爺爺向來出行都是這樣前呼後擁,即便是去公司上班也是一樣,但是今日哄騙他去醫院,南宮石說要瞞著所有人,帶這麼多人自然不合適,就在陳元龔耳邊悄悄說道:
“爺爺,帶這麼多人去幹什麼?有曼莉就足夠了,她是石子的徒弟,身手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