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神魂星空,竟然發現不了飛飛的痕跡,結局是好是壞,他無法判定。飛飛當下什麼情況,道生更是兩眼一抹黑。但不管怎麼樣,先趕到太虛仙宗的礦脈,是當前的第一要務。
為了保險起見,道生以九虛飛行。如果九虛範圍內,仍然有他發現不了的陷阱,那也只能自認為‘緣’了。
現在九虛的速度,快過南飛雁好幾倍。九虛內的移動,甚至快過小蝶的瞬移,念動即至。
道生決定成仙以後,再仔細研究。但他估計與種子光團、融合的靈、以及他掠奪的本源生機,有很大的關係。
五年以後,道生趕到太虛仙宗的礦脈處,清除了所有太虛仙宗的修士,將他們全部變成自己九謎的能量與生機。他讓礦工自己採礦十天,十天所得,全部歸他們自己所有。十天後,道生驅散了整個礦區的礦工,他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帶走那些仙石。結果與他無關,自己做到無愧自己的心就好了。勿須對任何人負責。他不是救世主,不是保姆,不是道的保鏢。
然後,道生大大方方,選擇了一處高地,盤坐修煉,靜待飛飛悟道醒來。
太虛仙宗的這處礦脈,跟九回宗的精銅礦脈差不多大小。屬於太虛仙宗的私產。雖然經過無盡歲月地開採,在太虛仙宗的保護之下,礦脈仍然保持完好,沒有遭到過多的破壞。
道生也沒打算破壞這處礦脈,畢竟是天地自然,對一方生靈的饋贈。儘管它養育的生靈,企圖奪取他們的緣。但是礦脈沒有錯。
十年的修煉,道生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劫’,準確的說:道生感覺到了自己的命與運,它們伴劫而生,卻似乎總是在壓制著劫。
他的神魂星空,關押著近千名大仙。都是這些年,前來捕捉取緣的修士。人少的時候,道生以九玄迎擊。目前為止,九玄沒有三招之敵。九玄之下,沒有肢體完整的修士存活,甚至神魂神識都一樣。全部被九玄劍,將其精華吸收殆盡。
道生起於凡俗,終有一顆未冷血的凡心。儘管他明白,這是道途中的生死突圍。但是,他的一顆凡心,仍然在為死亡的生靈悸動。
輕撫玄陽:“老夥計,我們始終保持一顆鮮紅的凡心就好了,殺而不嗜殺,吸血不嗜血,奪命不嗜命,好嗎?如果有一天,我們違背了初心,辜負了各自的凡心,我會毀了你,你也可以毀掉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毀掉我。好嗎?”
玄陽在道生掌心彈跳,劃出玄妙的軌跡,如隨風飄蕩的蒲公英。
玄陽早已蘊靈。蘊靈後的玄陽,太過暴烈。不單是玄陽蘊靈,玄陽劍訣也似乎蘊靈。但是道生清楚:靈的最終源頭,在他的心裡。是他的心靈,是無數前輩們的詩詞意境太過玄幻。道生將他們玄幻的意,加入自己的閱歷,攜至他們曾經無限嚮往的星空,無限放大。
“你們才是真正的聖,可惜囿於時空的限制,你們沒能成聖!但你們終究是抓住了文字的‘靈’與‘魂’,你們是真正的先聖。不是為了三瓜兩棗,醜陋的偽聖。感謝你們相助,讓晚輩明瞭了文字的真義,明瞭了生命的真義!儘管晚輩仍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晚輩看見了:一點模糊的光!”
道生莊重肅穆起身,慎重雙手交叉禮拜。玄陽劍吞吐利芒,劍尖直指道生百會。
飛飛依然沒有動靜。神魂星空的大仙,都是為飛飛的九謎準備的食物。道生遽然驚醒:她莫非跑到自己的心界去了?飛飛曉大義,知輕重,難道,她的心界發生了變故?
絮飛飛的心界,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她在道生的感知中消失的時候,飛飛就被蘭米弄到了心界。因為蘭米麵對心界的變化,不知所措。
他與老孃們兒心意相通,以前老孃們兒感應不到心界,蘭米沒辦法。現在,只要她感知到了心界的存在,儘管老孃們兒很重,將她拖進心界很輕鬆。
蘭米見絮飛飛睡得死沉死沉,搧了她幾個耳光,用出吃奶的力氣,使勁拽頭髮後,老孃們兒依然掛著滿足的笑,沒有醒來的跡象。蘭米不由急得揪著自己的頭髮亂竄。因為包裹絮飛飛的灰霧,正在四處飄散,在絮飛飛的心界內,狂吃海喝。
蘭米的心在滴血,眼睜睜看著自己無數年,辛辛苦苦種植的花草樹木,包括掛綠,五行煙玉柳,茶樹,金桃……眨眼間,被該死的灰霧吞食乾淨。
“蘭米,別急,他們不會有事,還會有天大的機緣!”
“你不懂,老孃們兒你不懂,他們沒了,被該死的灰霧吃掉了。他們是我的夥伴,我找不到他們了。嗚嗚……他們死了,他們被吃掉了!嗚嗚……”
“蘭米,我跟你保證,他們都好好的,而且正在快速進化。你要努力喲,不然到時候他們不跟你一起玩。”
“真的嗎?如果你騙我,我會離開你,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