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麻雲直言,娘子一介女流,去哪裡尋你丈夫?這麼多年過去,都不見他來尋你,不是另有新歡,只怕是已遭不測。娘子花容月貌,何必為這樣的負心漢子苦守。”曹麻雲眼神冒火。
“唉!,曹大人不知,終究是自家漢子,他可以負我,我怎麼可以負他。”絮飛飛嘆道。
“都說叫我麻雲,什麼大人不大人!娘子為何不聽在下良言相勸呢?第一、娘子不知去哪裡尋你丈夫?世道雖說還算太平,萬一遇上心懷不軌的歹人,叫我如何放心!第二、就算尋到了又如何?這麼多年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不顧,如此沒有擔當的人,娘子又何必執拗?麻雲早就心儀絮娘子,雖然不能給你一個名份,但養個外室,想我曹麻雲還是有能力的。”
“我家那死鬼漢子雖不成氣,我總還算是個正室,絮飛飛只好辜負曹大人一番美意了。”
“既然,絮娘子執意不肯,我曹麻雲就實言相告,酒裡我早下了迷藥,嘿嘿,如今你只怕連外室的資格都沒有了!在我曹麻雲面前,裝什麼貞節烈婦,我曹麻雲看上的女人何曾逃脫過。”曹麻雲失去耐性,站起來向有些歪斜的絮飛飛走去。
“呵呵,罵夠了吧,罵夠了就走吧!怨氣沒發完繼續罵,你老公脾氣好著吶。”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突兀在房間響起。
許是酒精上頭,也或者是精Chong 上頭,八面玲瓏的曹麻雲居然指著道生罵道:“哪裡來的野種,敢壞我曹麻雲的好事。我一句話,讓你在上離鎮消失,滾,滾出去。”
“我是絮娘子的正宗官人,呵呵,唉!老夫老妻的。”道生笑道。
“老孃我那死鬼漢子來了嗎?在哪兒呢?”絮飛飛迷糊著咕噥。
道生神識輕掃,絮飛飛真的中了迷藥,他知道自家老婆子故意如此。他們彼此間早已相互感應。飛飛小心思:清醒著見面怪不好意思,倒不知裝瘋賣傻,反正老頭來了。由他出面,藉機發洩一通也是好的。道生伸手輕撫將飛飛體內迷藥除去:“這麼大人了,還小孩子脾氣,迷藥好吃嗎?不難受?”
絮飛飛乜斜醉眼:“還以為你樂不思蜀吶,想起老孃來了?”
曹麻雲再醉,也醒悟過來,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連聲求饒。絮飛飛厭惡地撇了他一眼,對道生說道:“走吧,跟老孃回家。”
曹麻雲恭恭敬敬站起來想送一送,忽然感覺一片漆黑,他從此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但他仍然恭敬站立,不敢稍動。
當晚有人發現近河的一座小院,雖是深冬,但有五彩絮雲翻滾,有奇妙音韻輕吟,晝夜未息,第二天有好奇之人探查,什麼都沒發現。小院從此無主。
絮飛飛靠在道生懷裡,玉容飽滿紅潤,不渝扣住黑髮,髮絲間雲絮漫動,小貓一樣甜甜酣睡。道生滿足溫柔地攬著她,象在地球上一樣。
他們順著上離河向下遊而去,看看上離河水究竟去了哪裡。道生怕弄醒飛飛,一路駕馭南飛雁緩慢飛行。
三天後,絮飛飛伸了個懶腰,醒過來。道生收回南飛雁,兩人牽著手,沿河遊玩。一個月左右到達絮飛飛曾經到過的深淵。上離河水洶湧注入深淵內,一點聲音都沒有。深淵四周盡是參天古木。古樹上藤蔓虯結,草木茂盛。夫妻倆在周圍千里內巡查一番,沒有特別的發現。只是採了幾株釀製絮雲玉露靈酒的藥草,小蝶打飽嗝,它吃下一整條巨蟒。
絮飛飛幾十年收集過大量的雲絮,她將絮雲玉露的酒方高價買過來,一直在收集其它材料。道生嘗過絮雲玉露的味道,真心不錯。積極配合,還差十幾種藥草就可以自行釀製。
深淵標準的漏斗形,越往下越小。幾千米深處,他們只好隨水流而入,巨大的衝擊力裹挾著他們的身體向未知的更深處流去。道生的靈力籠罩兩人,謹慎地感知周邊的一切。
靈力罩內,兩人都感覺不對勁。他們隨著水流垂直向下差不多兩月左右,沒有絲毫見底的跡象,他們逆水流想要走出深淵。可是,半年過去,他們還在深淵的垂直通道內,按照他們的修為向上雖有水流的衝擊,影響並沒有多大,到底怎麼回事?仔細察看洞壁,由於長時間河水沖刷,溼滑無比,非常堅硬。深淵下沒有岔道,順著唯一的通道進來,竟然無法原路返回?通道不寬,窄的地方道生伸出雙手可以觸到洞壁,難道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