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把無咎宗當軟柿子捏!當我老白臉不黑!”白彥瞧著幾個快速接近的身影冷笑。謨域不缺死士,刀尖跳舞也是為了修真。很多人為了所謂的理想、親人、或心理上的安慰、或者一塊靈石、或許個人的愛好……他們無視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老白臉自己習慣了白臉,但是現在有他的希望,有他所屬宗門的希望。至少他認為渺寄託著他修真的理想讓宗門強大,讓無咎宗真正的無咎,他始終認為無咎宗無咎。老白臉不想繼續白。
城內不允許殺人鬥毆,否則任何情況下,先動手的一方,會被大陣滅殺。可是再完美強大的陣法,終究為人控制。老白臉想看看前來的修士,是被大陣滅殺,還是被自己滅殺。
“妞妞,我知道你不用我提醒,來者不善,保護好自己,我們不先動手。你自己看著辦,實在不對付,你自己先逃,別管我。”老白臉熠熠生輝。
“白前輩放心,我們走吧。不用理會這些沒有靈魂的生命。”自信源於實力,她有能力讓這些沒有靈魂的生命毀滅,沒有靈魂的生命,能強到哪裡去?嚴格意義上說,他們不過是一群被利益與靈魂控制的傀儡罷了。
兮渺不介意生命的毀滅,不認為所謂的可憐生命可憐,你可憐不是我的過錯,有法共依,有道共享。憑什麼讓我依你個人的憐法?享你個人的道?如果我可憐,不過你們的玩物。呵呵,嘿嘿!兮渺覺得自家官人與飛妹妹過於仁慈。
兮渺不認為仁慈是美德,僅僅代表個人的心性。
快速接近的修士,開始加速,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牽制老白臉,搶走渺。
兮渺沒有管老白臉的死活,有規矩,大家共同遵守,我不率先破壞規矩。若規矩不懲罰破壞規矩的‘人’,憑什麼讓我繼續遵守規矩,我不是最強,終究不過一條命早死罷了。
兮渺緩步前進,老白臉漠然冷笑。他不想做老白臉了,從此以後!
八個修士圍住老白臉不動手,限制老白臉的行動,老白臉前行,他們前行,始終沒有碰撞。正應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有完美的規則,只有進化變化的人心。
“我的世界,不允許出現任何形式的,故意對規則的挑釁!這不是我的世界,我的未來世界只有規則,違規者必懲、必死!”兮渺將靠近她的修士,圈入九趣,兮渺不想要他們的能量。她要看看在九趣內,破壞規則的生命,會不會被法陣滅殺,畢竟他們先動手。
九趣內的生命,盡其所能或擒或拿,或依或靠,法陣沒有動靜。
老白臉拚命擠行向前,兮渺停步等侯。老白臉的死活她不管,死了就死了,謨域每時每刻都在死人。若老白臉在到達她位置的時候,不死,兮渺會帶他離開。真與誠,只存在於無可奈何。當有可奈何時,唯利唯力。
老白臉終於接近了渺。老白臉消失,兮渺消失。兮渺消失前,所有有意圖的生命,被她收進小蝶駐身的九謎單元,成為小蝶的食物。
“前輩,既然他們破壞了規則,我們一時間沒辦法對他們懲罰,我們只有乘坐前輩的飛行獸,抵達無咎宗地界再說。若是用他們的傳送陣,他們一樣會為達目的,不計代價,事後他們有一萬個正當理由甩黑鍋。”久盈城外的虛空,兮渺神色漠然。“若他們依舊不識好歹,前輩儘管放手屠戮,我保證前輩不會死!渺不需要讓前輩替我擋槍,若前輩心善,告知渺就行。渺不介意殺生!渺不仁慈,不會仁慈!也不想仁慈!呵呵,以後?未來?呵呵,渺只在規則範圍內,圖現在。”
老白臉沒有因為兮渺救了他而感恩戴德,他忽然間醒悟:儘管大家相互需要,維繫需要的始終是情!他真心待渺,這個妞妞還之以情!生命終不可忘情,忘不了情!唉!道?究竟什麼才是情?什麼才是道?
老白臉迷惘片刻,面色漸漸紅潤如玉,意態飛揚:“妞妞,我在謨域是老白臉,於宗門是好好無用的先生。老白臉依然是老白臉,但是老白臉不是以前的老白臉,在謨域、於宗門,我可有可無。但是,妞妞,老白臉不惜命,在這一界,老白臉必用命護你!你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罷!老白臉不圖你什麼,什麼都不圖!”
“前輩不必如此,前輩的命是命,各自珍惜,萬一晚輩救不了別人的命,晚輩自會先保自己的命。晚輩不值得前輩獻命。”
“妞妞,謨域少了老白臉,不過短時間內淪為談資。宗門少了老白臉,不會掀起絲毫波瀾,老白臉有自知之明。但是,老白臉我,依舊熱愛我的宗門,宗門是我的家!如果宗門需要我的命,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獻出。”老白臉英俊得過份的臉龐,閃爍蒸騰的光暈。
兮渺沒有繼續對話,安靜的她選擇適時沉默。
貓有貓道,狗有狗路。她不認為自己的道,高於貓道狗路。道有萬千,貓也好,狗也罷,魔、妖、鬼、靈、人,都是意識生命,各自無悔、有悔地選擇。循道?逆道?自有其如道執行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