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維翊盤坐在魔素媛洞府門口,不分日夜修煉,無窮無盡的黑夜湧入他的身體,怒潮般狂暴。他顧不上考慮其他,除了魔素媛,除了真魔,他不想再顧忌其它。
“出頭?怎麼樣才算出頭?呵呵,出頭,你們都出頭好了。你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包括我皇維翊,你若不願,天也不能讓你成為附庸,何況一個小小的太上,他不過一小蛤蟆而已,也想喝天鵝的血。”
還有二十年,百年期將屆。二十年,二十年!
魔素媛的心,定不下來。若這個時候皇維翊想要她,她應該會心甘情願的將真魔獻給他。但是她知道皇維翊不會這麼做,他寧願死也不會,即使她自己主動獻魔,他也不會。魔素媛的心如水、如黑夜、如月光、似春風、似盛夏、又若嚴冬……她理解皇維翊,皇維翊視她若絕世珍寶,在他沒有護佑她的能力之前,皇維翊不會動她。她同時也明白,只要自己真心想離開,皇維翊不會挽留,估計也不會太在意。那傢伙魔心似鐵,戀‘色’而不淫,喜‘歡’而不貪,的確是真魔啊!
你不負我魔素媛,魔素媛唯命相許。放心吧,魔素媛不會讓你因我而廢。即便那所謂的道生,我最多多瞧兩眼而已。此心只屬你這個小魔。魔素媛心裡很甜,如同喝了八碗蜂蜜,幾千年的搏命堅守,總算有了一線希望,值了!“但願你是我的希望!”
魔素媛沒有繼續修煉,魔步輕移,來到洞府之外,輕輕吸一吸瑤鼻,還略有些腥臭。雖然她每天清洗焚燒。
魔素媛取出魔檀香,微揚素手,皇維翊周邊百米處飄起三縷幽香,將血腥驅散得乾乾淨淨。然後回到洞府盤坐修煉,接下去的時間屬於小魔頭。
皇維翊周圍的修士漸漸多起來,皇維翊視若無睹,自顧自修煉。他不是裝,他已經習慣。
“我曾經見過素媛師妹的玉體,嘖嘖,絕世無雙啊,關鍵是素媛師妹在笑,豔若盛開的桃花啊,嘖嘖嘖!”
“嘁,那算什麼,我曾經見過玉體橫陳的素媛師妹,那才叫一個‘噴血’,纖毫畢現啦!”
“無知,你太孤陋寡聞,據說師姐曾赤裸裸的在某張溫玉床上,躺了十來天,我的個神吶,十多天吶,什麼滋味?你知道嗎?嘖嘖嘖!”
“哼,那算個球,聽說師妹曾與人有過蜻蜓點水,呵呵,哈哈,蜻蜓點水啊!”
皇維翊充耳不聞,魔素媛用生命的純粹,堅守著魔的純粹。那不是普通意義的所謂貞潔,絕不等同於世俗的‘桃紅’,那是魔一樣的意念、精神,比道更堅的魔心,是她心中對生活、對未來、對真魔最美的憧憬。她即使泡在汙穢的泥中,也絕對沒有任何東西能遮掩她的光輝,世間沒有東西能汙穢她憧憬的聖潔,天不行,地不行,魔不行,道也不行,更別說幾個如獸的低賤的生命。
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皇維翊沒有計算,他懶得計算。自他與魔素媛從典籍殿出來後,這些人便跟著出現,不挑戰,只挑逗,汙言穢語,極盡齷齪之能。特別是這些人的堅持,叫皇維翊都有些佩服,那不是一年兩年,天天如此,年年如此。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讓他無法靜心。
偶有挑戰者,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斬殺,管他有意無意,惡意還是善意。隨著妄虛魔功的精進,他修煉的速度也在不斷疊加,現在兩條手臂也可以自動吸收,正逐漸向上半身漫延。只要漫過五臟六腑,他就真正安全了,至少他的妄虛魔功算是有了根基。所以他置汙言穢語如黑夜一般,盡情吸收煉化,他沒有自我封閉,那樣會影響他的修煉速度與進度。
皇維翊渾身魔焰蒸騰,能量狂卷,呼呼作響。倒是魔血自前幾天就安靜下來,不再吸收能量,一動不動。
某一天,魔素媛收拾停當,向洞外走去。皇維翊起身跟隨。
“你接著修煉吧,長老會只通知了我,你不用去。”
“走吧,我是你的扈從。”
“魔翼嶺據說有異常,讓我們去察看。一個來回估計得兩三年。這次由褚長老帶隊。”
“同行的可有鍾魔天的黨羽?”
“不知道,鍾師兄據說於幾年前就已外出,呵呵,我們走吧。”
兩人展開身形,不一會兒透過傳送陣來到任務大殿門口,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少半個時辰。魔素媛依然戴著面紗。皇維翊略後半步。
經過這些年的修煉,皇維翊的頭髮,變得黝黑幽暗,沒有一點光澤,象夜。眼睛恢復正常,眼白不再是慘白,玉潤通透,魔焰繚繞,魔性十足,比以前更加冷峻。引得不少異性魔修頻頻測目,面紅耳熱地快速遠去。
魔素媛嬌笑道:“現在你比我更受歡迎。我若嫁給你,允許你打野食如何?”
“我若娶你,難道……”
“好了,畢竟男女不一樣,我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