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士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是那外來修士根本沒進來呢?還是他真有隱匿神器?若是真能躲過天鑑的搜查,只怕不是一般的寶貝。但是,青年修士感覺對方就在大殿裡面,可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神識不可察。
“各位,殿內好久沒清掃,我們一起打掃吧。”青年修士說完,大殿內突兀充滿透明的火焰,恐怖的高溫燃燒著每一寸空間。圍坐的修士不斷融入自己的魂火,法陣內除了修士,一切都在溶化,然後成為虛無,然後消失,大殿內比雨後晴朗的天空還乾淨。所有修士虛懸殿內,包括天鑑也在大火中變得透亮。
道生覺得這些修士的魂火,比遊家老祖們借仙寶煉化他的魂火,厲害了十多倍。當然他只是覺得,因為他感受不到溫度。他清楚那怕在座的修士神識,再強上幾十倍,也不一定能發現粒子空間,但是他無端覺得:青年修士所謂的天鑑,很有可能發現粒子空間,特別是那條紅線。似乎與他在荒界採集到的五行材料有些類似。他甚至生出搶走這寶貝的念頭。仔細想想,只好暫時放棄,兩千多年在礦坑深處修煉,他實力提高很多,也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可是畢竟他境界還低,對這些修士的手段不瞭解,他有絕對的把握逃命,沒有絕對的把握擊殺他們。他來這裡的初衷,不是搗亂,不是殺幾個修士跑路,他要弄清楚他們的底細,瞭解夷野島目前的實際情況。反正他們發現不了自己,不急於一時。
道生不急,青年修士也不急,他取出茶具,開始煮茶。與殿內修士東一句西一句閒聊。青年發現不了對方,不代表他就此罷休。只要不關閉陣法,他不相信對方能夠不知不覺地逃掉。
青年修士始終感覺對方還在,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不是靈覺,不是神覺,他自己也說不明白。那種感覺時有時無,他索性耗,跟對方比耐心。
道生有些著急,雖然才幾個月時間,老在這乾耗算什麼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算了,不陪你們聊天,以後有時間再說。道生準備開溜。去研究殿內的法陣。就在這時,青年修士神識傳來大漢的聲音:“少爺,發現一個女修,很可能是靈雲宗長老口中的絮飛飛,目前正在城內閒逛。”青年修士思索片刻,同樣傳音道:“抓過來。”道生在粒子空間內,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只能以靜制動。
不多一會,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大殿都被震得顫動。道生估計,敢在掌控者主城放肆打鬥的人,多半是絮飛飛。“這老孃們兒信心爆棚了吧!”道生不怎麼擔心,這些年大家的實力增幅都很大,在外面,實在打不過,逃命沒多大問題。
“少爺,凡幫主他們圍不住了,要不我過去幫幫忙?”
“你有把握嗎?”
“說不準。”
“去吧,小心些。”
“是。”
大漢剛離開一會兒,這次動靜更大,雷光火閃,將殿內都照得忽明忽暗。
絮飛飛第一次憑藉飛雲、身體與技法戰鬥,俏臉生輝,渾身上下都是興奮,渾然忘了自己是一個女修。
眼前這個大漢非常厲害,一雙手掌擊得飛雲東倒西歪,不斷逼近,與絮飛飛在空中大戰。兩人拳拳到肉,乒乒砰砰,打得地動山搖,熱鬧非凡。
周圍修士不停用法術攻擊絮飛飛,但她視若無睹,專找大漢拼力氣。大漢開始嚐到了與女子拼氣力的苦果。他的確非凡,摧山的掌力擊中女修,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修歪斜兩下,便若無其事。到了後來,大漢掌力如刀似錘,女修竟然如磐石一般生受。看起來一點都不豐滿的女修,如同滿身的肥肉,拳掌擊上去砰砰巨響,居然有回聲。
大漢承受了女修的纖纖拳腳,雖然也可借力卸力,但並不徹底。慢慢的,大漢感到非常難受,集聚的巨力,在體內來回激盪,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力量湧入,大漢如同要爆炸一般。兩人體形雖不對稱,但身體強度都很高,柔韌性差不多,意到拳到,沒有他們攻擊不到的角度。大漢開始躲閃,絮飛飛酣暢淋漓,打得興起,乾脆收起飛雲,追著大漢拳腳相加。大漢身法不及絮飛飛,拚命躲閃,仍然無濟於事,鋼筋鐵骨般的身體,竟然如充氣過多的氣球,嚇得他魂飛魄散,向大殿方向逃遁,一邊大叫:“少爺救我!”
大殿內的青年修士眨眼消失,出現在大殿外。見大漢馬上就要爆炸,迅捷上前拍了幾下大漢的身體,將大漢體內激盪的力量,透過自己的身體引向地面,地面被擊出幾個深坑。坑壁焦化,沒有塵土飛揚。
大漢不但法力深厚,武藝高強,關鍵他是青年修士的心腹。青年修士知道他這一動,他的對手絕對會跟著動。他寧願放棄道生,也不願放棄大漢的生命。看來大漢於青年修士重要性大過道生。道生他不一定抓得住,可救下大漢是眼前實實在在的利益。別看大漢牛高馬大,可是辦事極有條理,人又機靈聰慧,堪稱青年修士的臂膀,或者說是青年修士的智慧法寶更合適。這種修士比天材地寶更稀有。
“絮道友好手段,本人姓夷,名野,不知是否願意進去喝杯熱茶?”自稱夷野的青年修士,很文雅地行了見面禮。
“夷?野?這個島是你發現的?”絮飛飛問道。
“這個島,當初是我祖爺爺找到的,祖爺爺自小喜歡我,便以夷野命名,呵呵,這些家族鎖事,不值一提。絮道友的道侶,是叫道生的道友吧!能否麻煩請出來相見,呵呵,幾位道友果然神奇,夷野自認不如。”
“你這小白臉前倨後恭,打的什麼壞主意?哎,算了,管你盤算什麼,老孃豈是怕事之人。走吧,喝茶去,先說清楚,若茶不好,別拿出來現醜喔。”絮飛飛並非託大,蘭米在青年修士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告訴她,這傢伙對她沒壞心眼。
蘭米雖然成天老孃們兒老孃們兒叫得歡,絮飛飛知道那是他對自己的愛稱,估計他根本不清楚老孃們兒的意思,一個稱呼而已,他喜歡就好。絮飛飛非常明白蘭米心靈感應的神奇,更清楚蘭米不會害她。否則,她絕對是另一番說辭。既然這樣,打了半天,也確實想喝杯熱乎乎的茶,放鬆放鬆。
“絮道友不與貴道侶一起嗎?”
“我家那死鬼不知在哪裡,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