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謀端起碗,獨自先飲下一碗。
咕嚕咕嚕!
“啊~好酒!”啪的一聲,蘇謀左手提著酒罈,右手將碗頓下桌面。
隨後,他用手掌拍了拍圓滾滾的酒罈,笑道:“確是好酒,不錯,幾位,喝著吧?”
唰!
說著話,蘇謀手臂一抬,將酒罈重重的甩向了武不渡。
啪!咚!
武不渡伸手一抓,便將酒罈接住,往桌面上一放。
“哼!”冷冷看了一眼蘇謀,武不渡也不客氣,倒起酒來。
噸噸噸!
甘醇的酒水入了碗口,接著,他又為餘青藍、慕容青二人倒酒。
倒完後,他也手臂一舉,同樣將酒罈重重的拋回給蘇謀!
蘇謀伸手欲接,可酒罈到了手中卻有些承不住這股拋力。
於是,他腳下一點,腰眼一擰,屁股帶著板凳向後轉了三圈,穩穩卸下這股衝擊力。
鐺鐺鐺!
手掌扶著板凳,向前搪了三下,他又坐回了位置,臉不紅心不跳。
舉壇,倒酒,一氣呵成!
“武兄,請!”
“哼!”縱使武不渡再不爽,也不得不佩服蘇謀這份定力。
幾人把酒碗一撞,喝了起來。
呼嚕嚕!
酒水下肚,一陣火辣。
幾人皆是微蹙,暢呼。
很快,一罈酒,就被他們分光,餘青藍又要了多壇。
運出十盅,餘青藍便不勝酒力,無法再喝。
又運十盅,慕容青不行。
到了五十盅,武不渡臉色微微紅潤,意猶未盡。
而蘇謀則面色不改,穩如泰山!
千杯不醉,說的便是他!
在南原山時,類似陳豹此等豪爽之人,對起酒來,蘇謀的酒量尚且遊刃有餘,更何況眼前幾位。
無論急酒、慢酒、清酒、烈酒,蘇謀是來者不拒,樣樣精通!
約莫兩個時辰,酒菜被眾人一掃而空。
刺骨的冬風吹拂進來,讓臉頰火熱的眾人,添了幾分涼意。
“春又生,今日酒宴便到此為止,看你倒還算是個豪爽之人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一句,好自為之吧!”武不渡與蘇謀暢飲了一次後,態度似乎有所緩和。
蘇謀卻眼神陰森的看著手裡的酒碗,沒有出聲。
眾人也不顧他想,齊齊站起身,離開聚義閣。
待到人群快要走到門口時,蘇謀眼裡寒光猛地乍現,將酒碗扔去了門口,砸碎在眾人腳前。
“我沒說你們可以走了!”蘇謀站直身子,負手而立,扭曲恐怖的面容上,都是高傲和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