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褚徐安不顧褚爸爸的阻撓緊追著宋恩月走了出去,他小跑上前拉住她,說道:
“宋恩月,等等我!”
宋恩月回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像看著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一般,兩行熱淚又滑落了下來,方才用盡力氣支撐的身體此刻突然渾身發軟,她倒在了褚徐安的懷裡,褚徐安抱著她,溫柔擦拭著她的眼淚說道:
“別哭了!”
“帶我離開這裡!”宋恩月懷裡緊緊摟著她媽媽相片,哽咽著說道
褚徐安輕輕地點了頭,脫下他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攬著她的肩膀向前走去。
他們遠去的身影被一前一後的陳翰澤以及江之菲看在眼裡,江之菲此時已經透過媒體渠道得知教堂裡發生的所有事,此刻正是一副得意的嘴臉,看到宋恩月稍顯落魄地走出來,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感,但她緊接著納悶道,她身邊的那個男孩是誰?上次在醫院門口好像也見過此人!
“······”
放學的時候,鄭於星快要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吳語萌從她身後跑過來,氣喘吁吁說道:
“於星於星!”
“你跑什麼啊?發生什麼事了?”鄭於星停住腳步問道,吳語萌直起腰喘著粗氣問道:“你看了微博沒有?”
“微博?沒看啊。”鄭於星搖搖頭說道,吳語萌把手機給遞她說道:“你快看,恩月姐姐被人打了!”
“什麼?被誰打了?”鄭於星驚住了
拿過她的手機,從微博看完了整個婚禮現場的全過程。
兩人坐在一棵樹下的石板凳上目瞪口呆,她們倆還記得她在校長辦公室的模樣,那是如此的凌厲和強烈啊,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柔弱的一面,這一面讓人由衷感到心疼,她明明也是一朵需要人保護的花兒,卻偽裝成了一顆為人遮風擋雨的樹,吳語萌感慨道:
“恩月姐姐身世好可憐哦。”
“是啊,好可憐。”鄭於星也嘆著氣說道
她突然讀懂了她那天晚上的話語,那是一種深入骨髓且無人可分擔的孤獨和憂傷,鄭於星無法想象,這麼多年她是怎麼走過來的,這一路她一定很辛苦吧,吳語萌感傷地說道:
“現在好想去抱抱她啊。”
“我也是。”鄭於星看了她一眼,兩人嘆了一聲氣互相擁抱了一下,這時張俊夏遠遠看到她們倆,走過來問道:
“你們倆在學校抱什麼抱啊?”
兩人鬆開彼此後,吳語萌問道:“俊夏,你還不知道嗎?恩月姐姐她被人打了?”
“什麼?被人打了?被誰打的?”張俊夏也驚住了
“她爸爸!”吳語萌說著把手機遞給了他說道,“你看微博就知道了。”
張俊夏透過手機瞭解事情全部經過後,憤憤說道:“她爸爸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下得了手!”
“就是,真不是東西,真是可憐恩月姐姐了。”吳語萌義憤填膺地附和道,鄭於星若有所思望著不遠處說道:
“她媽媽也好可憐啊,去世那天老公居然在跟別的女人······”
三人坐在石板凳上同步地嘆了一聲氣,張俊夏問道:“那她現在人怎麼樣了?”
“發了簡訊給她沒有回我,”鄭於星看了一眼手裡仍沒有亮屏的手機回道,“大叔也沒有回我。”
三人又坐了一會,鄭多倩看鄭於星許久沒來擔心她,打了個電話詢問她到哪裡了,鄭於星跟她說明還在學校之後,掛了電話便起身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找我媽,不然我媽該擔心我了。”
“好吧,明天週末,你們打算去哪裡啊?”吳語萌起身問道
“我打算在家複習功課。”鄭於星說道
“還真是勤快啊。”吳語萌撇了撇嘴,又問張俊夏道,“俊夏,你呢?”
“不幹嘛,複習功課!”張俊夏也起身說道,吳語萌略顯失落,無奈道,“好吧,那我也在學校複習功課好了。”
“那我走了。”鄭於星揮了揮手說道
“好,拜拜。”吳語萌邊說邊不捨地看了一眼張俊夏,張俊夏也看了她一眼道:“我走了!”
鄭於星和張俊夏都心繫著宋恩月以致心情有點沉重,倆人沉默著走到了學校門口後便分了手,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
鄭於星差不多走到鄭多倩的煎餅鋪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急切地喚了幾聲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