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想問一下,”宋恩月收住笑,看著馮母正色說道:“什麼時候校董有權力開除學生了,這學校又不是什麼路邊的大排檔,誰都能隨便開除,還真是令人納悶吶!”
“你······”馮母一時語塞,宋恩月白了她一眼,又淡定問道:“老師,我想問一下,你們剛剛說她作弊,你們有誰看到她作弊嗎?”
“這······”
在場的三位老師面面相覷,宋恩月看向了老黃驢,她記得當天的數學考試是他監考的,他還給她撿了掉落在地上的鉛筆,問道:
“黃老師,你看到她作弊了嗎?”
“這倒沒有!”老黃驢如實說道,臉上卻帶有疑惑的神情。
宋恩月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沒有看到她作弊,為什麼要說她作弊?”
全場一陣靜默,宋恩月緊接問鄭於星道:“於星,他們說你作弊,你跟大家說說,你有作弊嗎?”
“老師我沒有作弊!”
鄭於星抬起頭堅定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似乎已在心裡演練了很多遍,宋恩月嘴角揚著一抹笑,凌厲地看著對面的馮母道:
“你們聽到了吧,我妹妹說沒有作弊,你們這不是憑空冤枉人嘛!”
“沒有作弊,那試卷上的字跡怎麼解釋?”馮母糾著這一點不放,宋恩月不慌不忙回道: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有誰看到試卷上的哪一個字不是她自己寫的嗎?考試那幾天她有缺席一場考試嗎?或者說你們有誰看到有人握著她的手在考試嗎?”
宋恩月把之前深思熟慮的幾個問題拋了出來,在場的人又一陣沉默,回答不上來,宋恩月繼續說道:
“你們懷疑她作弊,請問怎麼作弊?”
老黃驢心裡也有點矛盾,沉思了片刻,說道:
“我也問了其他監考老師,考試那幾天確實是鄭於星到場考的,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作弊的行為······”
宋恩月給鄭於星遞了一個眼色,鄭於星按著宋恩月之前在車裡教的,抬起頭很是淡定地說道:
“老師,我前幾個月一直有在練習書法,所以字就變的好一點,但因為我掉進湖裡了,在醫院躺了十幾天,這好久沒有握筆這才生疏了一些,所以才會造成這種誤會!”
“誤會?”馮母鼻子哼出了一聲冷氣,義正言辭道:
“各位老師,你們可不能聽她一面之詞啊,這個同學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進步這麼快,這不是明顯作弊了嗎,我們只要讓她重新考一次就知道有沒有作弊了。她靠作弊取得了這個名次,這對其他辛辛苦苦付出努力的同學實在不公平!”
馮母咄咄逼人,她的兩個後援會大媽附和著她,老師們則猶豫著,此刻鄭於星眼神中有些許慌亂,宋恩月淡定地站起身走向她說道:
“這位大媽,哦,不是,這位女士,你口口聲聲說要公平,那我想請問一下,你是不是對任何一個人都會一視同仁,絕不姑息犯錯的人呢?”
馮母臉色有點慌了,她這話問得有點意味深長啊,但礙於面子便假裝大義凜然說道:
“當然,只要犯了錯就絕對不能輕饒!”
“很好!”宋恩月嘴角扯出了一絲得意,轉過身看向老師們說道:
“實不相瞞各位老師,我今天來不是為我妹妹求情的,我是來為她討回公道的!”
討回公道?她這話把所有人都弄糊塗了!
她說罷走到鄭於星身邊,把她臉頰的頭髮撩了起來說道:
“你們看到她臉上的傷沒有,早上來上學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這一會功夫不見就變成這樣了,這明顯是在學校被人毆打了啊,你們可得還她一個公道啊!”
宋恩月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意看了馮母一眼,老黃驢關切問道:
“鄭於星,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是······馮菁菁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