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頭,見到王騰一如此前的淡定,王二稍稍安心,雖然略微有些詫異為什麼王騰會沒事,但他也懶得多管了。
“哥,待會千萬小心,絕對絕對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王二語氣凝重,話雖然是對著王騰說的,但注意力卻是基本全部放在遠處,時刻關注著那位出世的邪聖身上。
不用說,他也知道剛才沒入的東西怕是了不得,對於那位剛剛脫困虛弱的聖境存在,如同大補之物一般,這才引起了現在的異常。
時空的凝滯感漸漸削弱,但緊隨著,血色氤氳內的氣息愈發磅礴浩大,難以言喻的氣息洶湧澎湃,儼然之間,彷彿星辰大海,深邃無邊,不知其底、其邊。
嗖嗖嗖!
恰其時,四道流光從此前血光飈射而來的方向疾馳,靠得越近,磅礴壓迫的威壓隨之而來,但在此刻,卻同樣被血色氤氳內升起的氣息壓制。
靠的近前,四道流光與五位道君和於一處,赫然正是道釋天、葬魔天四人。
“怎麼回事!?”
一位道君見狀,當即臉色難看的向道釋天四人喝問。
本來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萬事皆成,但卻突然被那一道血光所打擾,而這血光來處,自不必多說,就是從攔截的道釋天四人方向而來。
說好的分工明確,卻在最後給他們來這麼一道,哪怕是到了他們這種看淡一切的心境,也不禁有些埋怨。
四人臉色愧疚,望著已經蓬勃難以抑制的血色氤氳又眸生苦意。
道釋天嘆了口氣道,“吾等失策了,陳珺那廝怕是早就出了問題,被那邪聖從勢弱時期就侵蝕,如那傀儡一般,那邪聖怕謀算等的就是此刻。”
頓了一頓。
“剛才,吾等也以為此事已成,但邪聖出世那一刻,那股威壓令得吾等心神震懾,陳珺,不,那傀儡就抓住了那一刻,以百位大能自爆阻撓吾等,又攜著眾邪教份子的精血,齊齊獻祭那邪聖,這才有了現在境況。”
五位道君有些無言,心有不滿是真,但他們也知道這事大概是無法避免的,只能說,這次確實是栽了。
“怕什麼!”
陡然,葬魔天戾氣升了上來,愧疚歸愧疚,畢竟是分工,是他們這邊出了差錯,但現在一切已經發生,再這麼沉悶,他卻是受不了。
“不過區區一邪聖,吾倒要見識見識,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般不可抗拒!”
數萬年來,無人再晉升聖境,聖境存在又莫名的受到約束,不再出世,他們也就僅能從古籍、傳言中揣測。
當然,更大的底氣,來自族內!
葬魔天沒說,他也相信另外些人絕對帶了底牌。
尤其,那幾個聖地、古老勢力,不說逝去的聖境存在會留有遺物,就是現在,也不是所有的勢力的聖境存在逝去。
他們,是有聖境存在庇護的!
道釋天看了看幾人,心底突然有些更加沉悶,不說那幾家聖地之主他熟悉,都是有老祖聖境存在,就是魔族,還有那邊妖族,怕都是有聖境存在吧。
明家那位道君存在恰巧與道釋天視線碰撞在一起,兩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不由臉露凝重。
兩人沉默不語,靜靜看著其餘幾人作出決定。
不一會兒。
葬魔天首當其衝,洶湧的深邃魔氣如星海般澎湃而出,磅礴的氣息遮蔽星辰,猶如星沙般渺小,叱喝的聲音震動寰宇。
另外幾人見狀,同樣緊隨而上。
一瞬間,宇宙星海被神光照耀,恐怖的氣息如同汪洋浩瀚般淹沒了寰宇,濃郁的光芒令人見不到究竟,耳邊盤旋纏繞著一道道隆隆沉悶的迴盪。
星海炸裂,隕星堙滅,星空震動不休,時空彷彿受到了牽連,磅礴的時間長河露出虛影,同一時刻,時間長河的虛影上,同樣顯露出朦朧的幾道身影。
九道飄渺朦朧的身影如同踏波而行,隨著時間長河動盪、上下起伏,九人合力齊攻著一道血色氤氳,氤氳內隱約彷彿是一道人影。
血色氤氳飄里長河之上,約有一丈之高,那些朝著他而來的攻擊往往在來時的過程中,就彷彿被某種力量不斷消弭,到的最後,十分威力看起來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