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雷竟是“物理排毒”,直接用龍氣把中毒處附近的一大塊血肉,徹底地,燒焦了。
他仍不知道的一半卻是,為什麼顧雷能那麼狠辣果決地把自己的肉燒成這樣駭人的爛熟模樣。
他也聽說過屠龍道有一門把龍氣激發更高頻的手段,可那更高頻的龍氣一想就知道也會給肉體帶來更可怕、更無法承受的燒灼之痛。
就算他可以干涉電磁力阻斷神經的痛覺訊號,都做不到那麼幹脆果斷,更一樣需要哪怕只一點點、卻已足夠毒素擴散的時間。
他反而更加無法置信地連連問道:
“你怎麼這麼果斷?你怎麼這麼狠辣?你就一點也不怕疼嗎?克服恐懼最短也需要幾毫秒吧!那幾毫秒的思考加上訊號傳遞迴肉體的時間,哪怕我按射心境的極限——7毫秒給你算,也夠毒藥全擴散到你全身啦!”
顧雷已經痛到有點發暈。
他有點虛弱、更有些不耐煩地回道:
“哪來那麼多廢話?別擋路!快去死!”
而那人依舊不依不饒,無法釋懷地死死抓著他靴子,抓狂道:
“不可能!不可能!誰都不可能做到那麼果斷!恐懼是寫進基因裡的生物本能!總不能你的肉體根本不屬於你吧?”
那人現在實際上精神有點混亂,完全是隨口一說。
可顧雷卻不禁怔了怔。
沉默幾秒後,他才淡淡回了聲:
“是!”
說完,多少緩過來一些的他便準備強行掙開。
並且,他已做好若對方不識抬舉就真手起刀落的準備。
但對方聞言也怔了怔,直接鬆開了手。
那領頭之人聽出顧雷那一字確發自真心。
於是,他知道,他輸了,他徹底地輸了!
無論是計謀,實力,還是狠辣。
他知道,他全輸了。
他深知:
對別人狠,真不算什麼本事。
只有那些對自己也夠狠的人,才是“無毒不丈夫”裡的那個大丈夫!
他心服口服地連連說出了三個一樣的詞:
“我服啦!我服啦!我服啦!”
他護目鏡下已開始冒出了晶瑩剔透的淚光。
接著,他卻又說道:
“但我還是恨、恨、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