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才提出建立直屬國會的地方民兵團。
而那時,財閥勢力、軍閥勢力的大多數政要竟都覺得多此一舉,簡直是為照顧他面子和安撫民心,才不耐煩地答應下來。
後在全國正規軍大部分被阿穆裡控制時,地方民兵團不出哈列索斯意外地成國會派對抗總統派的重要依靠。
可財閥勢力和軍閥勢力仍是沒重視哈列索斯。
主攻政治的政治家們都驕傲地認為,自己作為人類中最高貴的一類專家,又有多年政壇經驗,絕不可能被一個呆板到發黴的生物學家反制。
哈列索斯則亦樂得被他們忽視,不僅牢牢把地方民兵團控制在手裡,還暗暗繼續發力,獲得大量老牌政治家和政壇新秀的由衷佩服,都忠心追隨。
漸漸地,到近幾年,議長勢力終於一舉超越軍閥勢力,成為國會派轄區內的第二大勢力。
再到近一兩年,隨著日耳曼侯爵的效忠和女武神騎士團的建立,議長勢力不僅已隱隱能和財閥勢力分庭抗禮,還敢對財閥勢力直接亮劍。
而不管財閥勢力還是軍閥勢力,都萬分後悔、卻又徒呼奈何。
一來,他們在相互間的激鬥中已疲憊不堪。
二來,總統派又不斷步步緊逼,讓他們痛苦不堪。
他們也只能忍下內心屈辱、不甘和惱怒,吞下苦果,默任哈列索斯公爵做大做強。
連總統阿穆裡都為此感到震驚和後悔。
國會派內第三極的形成和亮劍,標誌著國會派內部三足鼎立之局的徹底形成,且三極遠比兩極穩定。
國會派這艘因常年激烈內鬥而搖搖晃晃的破爛戰艦,一下就徒然穩定下來,不再搖晃,還出現對總統派來說最糟糕的煥發新生之像。
然而,誰都想不到的是,又再到近幾日,到財閥勢力和軍閥勢力都不願再生波折、準備一致對外時,已被重新認識、認為是老奸巨猾的哈列索斯,竟接連對國會派內的財閥勢力和軍閥勢力分別發出狠辣攻擊,幾乎不留後路。
國會派這艘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還沒完全修好的戰艦,還沒內戰的風暴區,就登時又控制不住地從內部開始大力晃動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自爆,引發震驚世界的大爆炸。
就在這種內憂外患、指不定哪天國破家亡、山河破碎的危機時刻,顧雷竟又給國會派招惹了來自紫楓共和國的外國財閥勢力。
問題的性質馬上就變得極其嚴重!
顧雷尚且不知的是,他其實已命懸一線,說不定都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
現在,不僅總統派勢力再次驚喜不已,不惜打臉地自揭偽裝,也不僅紫楓國會發函施壓,要求把他就地正法,連國會派內的財閥勢力和軍閥勢力,都在暗暗發力,要將顧雷雷霆處決,以平息紫楓人的憤怒。
實際上,不止有來自紫楓國會的,連贊巴魯克頂區的警局和檢察院,都已發文要求日耳曼侯爵即刻把顧雷逮捕送送去。
而看著計算機螢幕上一封封殺意凜然、來自國內外各部門的最後通牒式郵件,日耳曼侯爵儘管依舊坐得筆挺,巍然不動、表情冷漠,但那滿頭棕發中,卻已悄然出現幾根刺眼的白髮。
這個經歷過一戰、經歷過無數生離死別、摸過國全委部長寶座、下過牢獄、幾經生死起落的堅毅老將,第一次感到難以承受的重重壓力。
顧雷是他的兵,他可以罵、可以打,卻絕不會因外人逼迫而把他推入火坑。
何況顧雷不久前為國家、國會立下那麼多功勳,特別昨日還狠狠地打擊了外國財閥的氣焰。
沒錯,在他看來,顧雷羞辱報復諾露達不僅無過,反有功,還是大功一件。
正是由於顧雷挑頭勇敢地報復諾露達和紫芯,給諾露達和紫芯帶來慘痛傷害,其他外國財閥勢力才不得不重新認真審視起自己對待卡繆拉人的態度。
如今除諾露達和紫芯外的其他所有外國公司都集體保持沉默就是最好證明!
毋庸置疑,沒公司願步諾露達和紫芯後塵,都在隔岸觀火、靜觀其變,也必將根據此次事件的處理結果得出相應結論,或繼續保持傲慢無禮,或放低姿態、學會尊重。
故日耳曼侯爵打心眼裡不想對顧雷做任何懲罰。
偏偏,形勢又是如此危急和緊迫,彷彿不在天亮前把顧雷槍斃,整個國會派就都會頃刻分崩離析,讓整個卡繆拉生靈塗炭,陷入永恆的黑暗。
他異常糾結,僅僅須臾之間,髮絲裡就又悄然多出幾根白髮。
而最終,他實在無力、亦無能擅自處理,只能直接連線雪京,請唯一有資格決定顧雷生死的那個男人來做出最終決議。
又或者說是:
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