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前不都這樣對外人的嘛?他們今天抽什麼風!
這三個人看著體格瘦弱,人數更是不值一提,可還真不好對付。
看他們那身材和樸素的著裝就知道,他們是教會里的苦修士,雖能從教會按月領取微薄資助,卻不能找任何工作,只能過著極其清貧的生活。
可正因此,他們在教會里才極受其他教眾尊重,因為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以清貧的生活洗滌靈魂,讓靈魂更加澄澈通透,再透過研習教會典籍,將神的聲音更清晰地傳達給世人,被尊稱為“神言侍者”。
鐵木踏踏沒公然叛變前,實際地位比基莫高不少。
主事之人只能走過來,彎著腰耐心給他們解釋這事的正當性及重大意義。
“三位尊敬的苦修士,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身後的這人其實是個卑劣的小偷,更是該死的異端和瀆神者,他竊取了我們教會高達5000萬的財產啊!神必正為此感到震怒!”
一苦修士馬上怒吼道:
“吾神怎麼可能為這區區5000萬的銅臭感到震怒!”
(顧雷真實心聲:不,如果真丟了5000萬,我會很生氣的!)
另一苦修士亦反問道:
“此事我亦有所耳聞,我只問你,基莫閣下賣出股票的時候可是自願?可有受過脅迫?”
主事之人更是慌亂,閃爍其詞地回道:
“基莫閣下在賣出股票的時候,內心其實是非常糾結猶豫的!當時……”
另一苦修士毫不客氣地打斷道:
“他可以糾結猶豫,也可以不賣,但既然對方沒脅迫他,他又賣了,那顧先生買下後,又怎麼能說是偷呢?更怎麼能因為股票漲了就想搶回來呢?”
主事之人一下額頭見汗,腰也更彎,吶吶說不出話來。一個苦修士直言不諱地罵道:
“還說人家是小偷,我看你們才是強盜,你們平時到底是怎麼學習教典的?即使是雷神殿下,即使殿下的神器束魂鎖被魔女所偷,殿下也沒直接出手製裁魔女,而是好言理論,以德服人,這才讓不知已犯下多少罪孽的魔女改邪歸正,真是大仁大德大善!”
接著,三個苦修士你一言我一語,又是喝罵、又是勸說,諄諄教導加上惡言嘲諷,直說得所有教眾都一臉羞愧。
這些人打起架來確實或許是教會里最能打的一批,但說起話來哪是這三人的對手。
三個苦修士引經據典、連篇累牘,光用嘴就把圍著的教眾們給趕得抱頭鼠竄、倉皇四散。
躲在幕後的基莫看著幾乎要吐血:
“這三個榆木腦袋來湊什麼熱鬧?他們恐怕和鐵木踏踏一樣,已背棄了吾神吧!”
基莫雙眼血紅,手掌似紅玉又勝紅玉,“砰”地一掌就深深地按進旁邊的鋼筋混凝土牆裡,內心就和從手底“滋滋”溢位的煙氣一樣沸騰不休。
自從遭鐵木踏踏狠心拋棄後,他看任何苦修士都覺得對方是叛徒。
一旁手下知他內心苦痛瘋狂,也只能笑著好言勸道:
“這隻要沒證據,是也不能說是呀!”
基莫無奈,冷哼一聲,甩手走人。
“我遲早要這些蠢蛋知道,誰,才是神的代言人!”
而顧雷也已經在苦修士們的護送下來到了光正影視的公司門口。
顧雷轉身要與他們一一握手,表示感謝。
雖然他們實際上是他自己叫來的,但他們卻不知道,只以為是他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所不知的神偶然看到那骯髒的一幕後感到非常震怒。
不想,那三人都微微揚起下巴,好像不屑於跟他顧雷、跟一個不信教的人握手似的。
“要謝就謝吾神吧!你就滿懷感激地感謝吾神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瞥一眼你這不信教的愚民吧!”
三人齊齊轉身離去,只留給呆愣的顧雷三個孤高背影。
但馬上,三人在內心對他們的神,也就對顧雷,虔誠猛烈地一通祈禱和讚美,並透過心界一股腦地湧進顧雷腦海,聲音洪亮至極,讓顧雷腦袋緊跟著就是一疼。
他捂著額頭,有些痛苦、又有些無語地哀求道:
“好吧,我也一定會好好謝謝我自己的!請你們務必不要再念了!我頭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