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地的怪物屍體，陳初不禁為之咋舌。
S級終歸是S級，當她決定拼命的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潛力絕對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不過，不可否認，一群B級武靈使透過服食藥劑，把一個S級絕世強者逼到這種地步，
這也應該算是一種了不起的成就了吧。
“何必呢，何苦呢！”陳初看著張靈素要死要活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
以張靈素的修為，想要逃走，這裡任何人應該都攔不住她。
可她偏偏要跟人家死磕到底，
而且，戰鬥到了最後關頭，她竟然選擇這種以傷換命的方式，取得勝利。
雖然在一招之下，斬殺無數敵酋，
不過，她自己也落了個精血大虧的地步。
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只能以慘勝來形容。
換做陳初，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著陳初若有所思的模樣，張曉蛟似乎心有所動，
朝著陳初拱手道：“先生，您不知道，凡我天師道弟子，”
“入門第一日便要對三清起誓，”
“他日守正辟邪，定當死戰不退，”
“臨戰不前者，死於五雷之下，”
“貪生畏死者，死於五雷之下，”
“臨陣投敵者，死於五雷之下。”
“所以，從古自今，我們天師道只有戰死的門人，沒有逃走的門人，”
“還真是，古老而又倔強的規則，”陳初嘆了一句，
然後，他看向張靈素肅然起敬道：“我很敬佩你，因為，我做不到。”
張靈素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伸手入懷，將那塊玉佩掏出來。
遞給陳初道：“陳先生，如果我今天要死在這裡，那麼，我唯一的心願，”
“就是希望您可以把這塊玉佩送給一個叫黃天機的人。”
“您可以答應我嗎？”
送東西？
這個倒是不難，
陳初微微一怔，接過張靈素手中的玉佩，
好奇的問道：“怎麼，這個黃天機是你的愛人？”
“死前都還記掛著要把這東西送給他，看來，你一定很愛他!”
“錯了，”張靈素冷笑道：“他是我的仇人。”
“呃....”陳初怔了一怔，摸著下巴，腦子裡頓時腦補出無數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