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冰冷,但是好在還願意和自己說話,溫念安點了點頭,在他的攙扶下起身。
這邊的她病情大好,可是鎮北王府中的溫少澤卻是咳個不停,然而除了身邊的心腹管家,無人知曉。
“咳咳咳……”望著手中的帕子上那鮮紅的血跡,他略微慌張的捏成一團。
管家站在身後,一整張臉上寫完了擔憂,“老爺,要不讓那洛神醫看看吧……”
“不用,沒什麼大事,這人到中年啊,不都是有點小病小痛的?病了。”錘了錘自己的肩頭,轉瞬的功夫又長嘆了一口氣,“不需要麻煩其他孩子了。”
目光裡帶著一點點深邃和懷念,彷彿已經認命了一般,這才說完,又再度劇烈的咳了起來。
管家目光復雜之時,眉心也緊緊的捏了起來,“這少爺和小姐都還沒成親,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
那張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溫少澤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想著出口,卻是再度咳嗽出聲。
嘴唇上鮮紅的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抹去,門就被緩緩推開,望著那走進來的人兒,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瞬間的呆愣。
很快,一口惡血上湧,他又再度咳了咳,而後吐了出來,可是這一吐就有些許控制不住洪荒之力的感覺。
“哥哥!”兩個久違的字眼吐露而出,他如同釋懷一般突然笑了,可是那張慘白的臉上卻寫滿了疲憊。
身子在迅速間快速的向後倒去,無人知曉的是,那一個瞬間是他這幾年從未有過的最開心的時刻。
“去!何家別院叫珍珠過來!”溫少煊快步衝了過去,把人摟在懷裡,一邊抱著他大步回房一邊開口。
管家急急忙忙的小跑了出去,臉上的急切萬分可以看出內心焦躁,相比於幾個人這邊的兵荒馬亂,此時此刻的福滿天酒樓中,宴舟晨再度被請了過來。
“考慮得如何?”望著那步步緊逼的司慶元,他的內心有些許煩躁,但是瞧見了四面八方那些殺手之時,最終還是認慫。
反正左右不過是做戲罷了,到時候我再跟意兒解釋解釋,一切就好了。
宴舟晨在內心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狡黠的轉了轉眼睛,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應承而下,“能夠做攝政王殿下的門客,自然是我的福氣。”
微微頷首起身,尋思著如今的他初來乍到,能夠有個人打掩護也是不錯的,當下應得樂呵樂呵的。
司慶元不過一眼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打算,但是也不拆穿,嘴角帶著些許笑意,端起自己的茶湯,與他碰了碰,“那就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眉眼含笑的宴舟晨開口之時,雙眸裡有暗芒一閃而過,自以為快得沒有任何人察覺。
兩個人在這邊達到了共鳴之時,那些一直包圍著他們的殺手這才退下,而那宴舟晨瞧見了之後,暗中鬆了一口氣。
“若是無事,那我就回去了……”他指了指門口,有些許落荒而逃。